“你玩陰的。”郭育一張臉頓時冷了下來。
張雷卻是一點兒也不懼怕,說道:“彼此彼此,你們不是也和我玩陰的麼?”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五品不小了。”郭育說。
張雷說:“我要是真的玩陰的,你沒的選擇。”
郭育拿過銀票,歎了一口氣,說道:“確實。”
張磊哈哈大笑:“歡迎郭大人加入。”
郭育抱拳說道:“張老板。”
……
客棧裏,蘇倫和其他黑衣人坐在大堂中吃著飯。
“那三個怎麼還沒回來?”蘇倫問道。
“小六出去打探出了,想必也快回來了。”有人說。
蘇倫說道:“我已經通知郭育了,想必他會把人給我帶回來的。”
正說著,出去打探的那個人回來了。蘇倫問道:“怎麼樣了?”
“被抓進去之後就沒消息了,郭育也去了,但是沒有我們的人的消息。”那個被稱為小六的人說道。
蘇倫有些坐不住,說道:“怎麼會?你沒有找到郭育嗎?”
小六苦笑著說:“怎麼沒有?我去找了他,但是他居然矢口否認,完全和我們撇清了關係。問什麼他都是不理不睬的。”
“豈有此理!”蘇倫激動地一拍桌子,大聲叫道。整個大廳中的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他這才悻悻地坐下。
他小聲說:“那我們的人還被張雷那小子扣押著?郭育這個老匹夫,虧我每年給他那麼多錢,關鍵時刻想置身事外,沒門。你再去探。”
小六應了一聲,然後又出去了。
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小六這才急急忙忙地跑進來。一到蘇倫的身邊,他馬上說道:“大事不妙了。”
“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蘇綸不悅地說.
小六湊到蘇倫的耳朵邊將自己的發現說給他聽。
“怎麼可能?”蘇倫瞪大了眼睛,問道:“屬實嗎?”
“句句屬實,我花錢從他的人那裏買來的消息。”小六說道。
蘇倫恨得牙癢癢,“這個郭育,竟然臨陣倒戈!”
“我們現在怎麼辦?”小六問道。
“回鬆江府去。”
回到鬆江府,蘇倫越想越是想不通,這郭育好歹是自己培養了好些年的人了,居然會臨陣倒戈,實在是想不明白。不僅如此,失去了郭育這一頭還不算什麼,最主要的是幾個死忠手下居然被殺死了,這才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自己手下還有這麼多人,如果不能給他們一個交代的話,以後誰還願意賣命?
“張雷,老子與你不死不休!”蘇倫拍著桌子大叫道。
想了很久,他終於決定行動了。於是帶著錢,找到了廬州府合肥衛指揮僉事。
把事情和指揮僉事說了,再加上金錢攻勢,他終於決定提蘇倫出麵,於是一行人來到了徐家營。
接待他們的是張雷,當看到蘇倫的時候,他小小地震驚了一把,然後說道:“蘇少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恐怕你現在還在禁足吧,你說要是我告訴你表姐你亂跑,你說會怎樣?”
“怎樣?哼哼,你覺得我會給你這個機會?”蘇倫冷哼道。
張雷笑道:“那蘇少爺準備怎麼做呢?”
蘇倫大聲說:“郭育哪裏去了?”
“他似乎是你的人,你來問我他哪裏去了?這說不過去吧?”張雷無所謂地說道。
“找我?”郭育直接從屋子裏麵鑽出來說道。
他看著廬州府合肥衛指揮僉事,說道:“你來了。”
廬州府合肥衛指揮僉事點點頭,說:“我來了。”
“我以為我下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是把你踩在腳下的時候。”郭育說。
廬州府合肥衛指揮僉事說:“很顯然,想在的情況剛好相反。”
這下子輪到張雷摸不著頭腦了,問郭育道:“郭大人,這是怎麼一回事呀?”
郭育說道:“原本我們一家其樂融融,就是因為他的出現,讓我妻離子散。”
情敵?
張雷腦海中隻出現這兩個字。
“好了好了,不知道蘇少爺這次帶了這麼大的官來是什麼意思?”張雷問道。
蘇倫獰笑道:“你們濫用私刑,草菅人命,你說我帶大人來是什麼意思?”
“笑話,草菅人命,你看到了?”張雷冷笑道。
廬州府合肥衛指揮僉事慢悠悠地說道:“是不是真的,查一下就知道了。張雷,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敢!在我們錦衣衛麵前抓人?”郭育上前兩步,拔出佩刀,瞪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