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徐卿家便與朕說了你的事情,說是有寶貝要獻上,今日早朝便召了你來。朕聽聞你名號多時,卻不料今日才見,果然如傳說中一般年輕,大明朝出了爾等年輕俊傑,真正是可喜可賀。”朱由檢興奮地說。
張雷謙虛地說道:“皇上謬讚了,微臣不過是為國盡忠而已,若能造福於百姓,那便也無愧於身上這套官服。”
聽了張雷的話,朱由檢一拍龍椅,讚道:“好一個無愧於身上這身官服,若是圍觀者都如你一般想法,何愁我大明不興?”
大家都詫異地看著張雷,那些和張雷有著一樣想法的人都投射過來敬佩的目光,張雷等於是說了他們想說而不敢說的話。而那些心懷鬼胎的人卻是直勾勾地瞪著張雷,似乎要把他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張雷繼續說道:“微臣從來沒有上過學堂,這些東西都是從別處學來的,原本微臣是可以將他們據為己有,想必要富甲一方那是不難的,但是看到那麼多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卻依舊是朝不保夕,微臣便不忍私藏,想著若是能夠讓百姓們過上好日子,那也便算得上是功勞一件了,不求大富大貴,也至少無愧於心。幸好,微臣也算是做出了一點小成績。”
“嗯,不錯,你這些年所做的事情朕都有所耳聞。巢縣百姓真的是有福了。”朱由檢說道。
“算是微臣得寸進尺吧。”張雷自嘲地笑了笑,接著說:“後來微臣不滿足於徐家營了,也不滿足於巢縣了,開始在鬆江府,成立了張氏商會,想必這也瞞不過聖上的慧眼。”
朱由檢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小子,倒真的是貪心不足,若是尋常人家,將徐家營經營得如此紅火,那必然會罷手享福了,你卻打起了鬆江府的主意,聽說你最近還遇到了麻煩。”
張雷一聽,想必是崇禎已經知道了百年木工的事情,想來也是,明朝的特務機構在中國曆史上都是鼎鼎有名的,崇禎知道也不足為奇。既然崇禎這麼問了,那如果張雷提出要崇禎幫忙的話,或許也能撈到一些好處,不過那種事情在張雷看來都是小人行徑,要想打敗百年木工,就要在對方最擅長的地方強壓他一頭,直接將他所有的希望全部扼殺,這才是張雷的作風。
“回皇上,那隻不過是商業上小小的競爭而已,微臣並未放在心中,多謝皇上掛念。”
崇禎頗有興致地看了張雷一眼,問道:“那你可知,這百年木工是誰開的?”
張雷老實地回答:“回皇上,臣不知,也不想知道,微臣已經不理會商業上的事情許久了。”
他說了這話,旁邊一個大臣冷笑著說道:“笑話,身為七品把總兼錦衣衛副千戶,居然和那些滿身銅臭的家夥糾纏在一起,傳出去那真是丟了朝廷的臉!皇上,老臣建議將這毛頭小子撤職查辦,先前老臣一直不明白,他怎的就當上了錦衣衛的百戶,恐怕使了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張雷心中一驚,自己的錦衣衛百戶的身份,甚至是連再之前的巡檢身份,都是花錢買的,這要是徹查下來,按照明朝對貪汙受賄的出發,自己小命就玩完了。
不過他也想到了轉移注意力的辦法,爭辯道:“皇上,微臣並未和那些商人糾纏在一起,隻不過是空有一個張氏商會會長的身份,其他的事情微臣是一概不理的。”
“胡說,不久之前你還推出了新機械,賺取了大量利潤!”那些老臣們對張雷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每說一句話都能夠針對他罵上一通。
張雷回敬道:“推出新機械那是科技,不是商業!”
眼見著這鬥嘴又愈演愈烈之勢,朱由檢坐在龍椅上麵頗為頭疼,擺手道:“行了行了,你們都別爭了,隻要張卿家以後好好做好本職工作,不再參與經商,之前的事情就不要追究了。張愛卿,你不是說帶了東西過來?在哪?朕想去看看。”
張雷趕緊說道:“回皇上話,東西就在外麵。因為太大不方便搬運,還請皇上移駕……”
崇禎掃視了一眼眾人,說道:“愛卿們還有什麼事情要奏報的?若是沒有了的話就退朝吧。”
他旁邊一個太監喊道:“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先前大家要奏報的事情早已經說完了,張雷是最後一個召見的,那麼必然其他人都沒什麼事要說的了,紛紛退出了皇極門。
崇禎在身邊太監王承恩的攙扶下,一路下了漢白玉台階,來到廣場上麵。
王承恩是曹化淳手下的司禮太監,累官司禮秉筆太監。曆史上記載和崇禎一起吊死於煤山。
十名鏢師齊刷刷雙腿跪下,身體伏地,高聲呼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這是張雷在他們來之前特別訓練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