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中華文化,自他死後,便開始走向了沒落。
接下來一位叫做朱之瑜,號舜水,這名字張雷似乎有些印象,不過倒是沒有其他幾個那麼熟悉,不過要論家世,恐怕比其他幾個還要顯赫那麼一些。
朱之瑜出身官僚士大夫家庭。曾祖名詔,號守愚。祖父名孔孟,號惠翁,一生曾三讓皇恩不受。父親朱正,字存之,號定寰,皇明詔贈光祿大夫,上柱國,並授總督漕運軍門,但未任。母親金氏,生三子:長兄啟明,一名之琦;次兄重林,一名之瑾;之瑜排行第三。
與所有的傳奇小說一樣,但凡是出名的人物,總會有不堪回首的過去。正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這朱之瑜年僅八歲之時,父親便死去了,從此家道中落,生活清貧,甚至影響其讀書為學。長兄朱啟明,天啟五年中武進士,後升任至南京神武營總兵,總督漕運軍門。朱之瑜就隨任長兄寄籍於鬆江府,為鬆江府儒學生,拜鬆江府學者吏部左侍郎朱永佑、東閣大學士兼吏戶工三部尚書張肯堂和武進學者禮部尚書吳鍾巒等為師,研究古學。
張雷尋思著總要說些什麼話,便在腦中奮力思索,半晌後突然蹦出來幾句話,便說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朱先生,你的那個‘世俗之人以加官進祿為悅,賢人君子以得行其言為悅。言行,道自行也。蓋世俗之情,智周一身及其子孫。官高則身榮,祿厚則為子孫數世之利,其願如是止矣。大人君子包天下以為量。在天下則憂天下,在一邦則憂一邦,惟恐民生之不遂。至於一身之榮瘁,祿食之厚薄,則漠不關心,故惟以得行其道為悅。’我可是時常拿來鞭策自己,振聾發聵啊。”
“張大人抬愛了,在下受寵若驚啊。”朱之瑜道。
張雷說:“沒想到張某隻不過是路過應天府,恰逢仇大人叫了過來,卻有幸認識了你們這些,真是三生有幸,還希望大家能夠踴躍交流,相互促進才是。”
眾人紛紛稱是,張雷想著索性沒什麼其他的事情,而且也想要和這些今後名傳千古的人們好好交流交流,便加入了他們的討論之中。
不知不覺,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等到夜幕降臨,大家便準備要離開了。這個時候張雷卻說道:“各位,今日的交流張某也是獲益匪淺,如若各位不嫌棄,那今晚便由張某做東,請大家吃頓便飯,你們認為如何?”
“張大人請客,咱們榮幸之至啊。”經過一天的交流,大家甚至都忘記了張雷的身份,他的親近讓人覺得他也隻不過是一個學子而已,所以聽他這麼說,那黃宗羲竟然打趣起來。
於是大家便一窩蜂地跟著張雷出門了,張雷又提前打招呼去定下了一家酒樓,便帶著人直奔那邊而去了。
晚飯在熱烈而友好的氛圍下進行,古代的讀書人一般都有好酒量,比如李白,更別說今天晚上是一群讀書人了。推杯換盞之間,張雷被他們聯合給灌醉了。一直到打更的時候才散了筵席。
仇崖倒是沒怎麼喝,等大家都走了,他便扶著張雷乘坐轎子回家。到了門口,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扶進門。
“哎呀,怎麼喝成了這個樣子?快進來快進來,仇大人,這是怎麼回事呀?”碧瑤正在院子中繡著小孩子穿的衣服,看到張雷他們進來,頓時驚呼出聲,然後又驚動了蘇彤,她趕緊從屋子裏跑出來和仇崖一起架著張雷往屋子裏走。
仇崖說道:“還不是今天的交流會,來了很多人,恐怕是說的投機了,張大人就要做東,去了醉仙樓,這不現在才回來,就喝成這樣了。”
“真是的,也不掂量掂量,酒量不行就別硬撐著,仇大人,你當時怎麼也不勸勸他呀?”蘇彤說道。
仇崖苦著臉說:“夫人,這可不能怪我啊,這張大人喝的盡興了,我去勸他難免掃興。再說了,張大人連日勞累,依我看啊,這徹底醉一場也好,什麼都不用顧及,好好睡一覺,等明天起來啊,保證精神百倍。”
“要是像你說的那樣就好了,好了不說了,時間也不早了,仇大人你就回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們姐妹照看著就行。”蘇彤招呼徐敏過來,兩人扶著張雷進屋去洗澡,碧瑤又給他弄了醒酒湯喝了,這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