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啊哈,有了,昨天晚上對門那綢緞莊好像鬧出了動靜,老板想訛一外地公子哥兒的錢,那公子哥兒好像就是你說的那模樣。”店小二原本想說沒有,結果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話鋒一轉便說道。
果然是出問題了,蔡仲和站起來就往外麵走,其他的人見了,也站起身來跟著出門,連東西也顧不得吃了。那店小二顛了顛手中的碎銀子,然後將它收進了自己的腰包,喜不自勝地自言自語道:“這群外地人果然有錢,什麼東西都沒點,這錢就我自己一個人賺了,唉,要是多來幾個這樣的可能多好……”
一群人直接來到了對麵的綢緞莊,往那門口一站,整個大門都給堵了。
“各位爺,這是怎麼了這是?”一個身材消瘦穿著暗色長衫活像是一具僵屍的掌櫃一看到這情景,趕緊就迎了上來。
蔡仲和往那正中間一站,說道:“昨天晚上可有一個穿著藍色綢緞的公子哥兒來過了?”
掌櫃的心中一驚,這群人凶神惡煞的,到底是什麼來路?昨天晚上那公子哥兒,難不成是個狠角色?
“問你話呢,裝聾作啞?信不信我把你這鋪子給砸了?”蔡仲和見那掌櫃的不說話,頓時惡狠狠地威脅道。
看到這幾個人,身上穿著怪異的衣服,又是北方口音,再看手上的家夥,比昨天晚上那公子哥兒使的家夥還大,要砸自己鋪子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想到如果昨天晚上自己若是訛了那公子哥兒的錢,今天他們來複仇,那自己這鋪子也就不用開了。這個時候,他居然在心中慶幸昨天晚上沒有成功了。
“那公子是來過小店,但是什麼東西都沒買就被人給帶走了。”掌櫃的如實說道。
蔡仲和一愣,這又是什麼情況?他厲聲問道:“被誰帶走了?”
掌櫃的漫不經心地說道:“還能有誰?在這地方敢把人給帶走的,除了官府,也就隻有劉老爺敢這麼做了。”
“劉老爺?哪個劉老爺?”蔡仲和追問道。
那掌櫃的說道:“你連劉老爺是誰都不知道?哦對了,你們都是外地人,不知道也難怪了,這劉老爺大號劉香,可是咱們這裏權勢滔天的人物,就算是知府大人見了他也得低著頭走。”
“劉香?他?”蔡仲和瞪大了眼睛。
掌櫃的問道:“喲,說個大名感情你還知道啊?”
蔡仲和咬牙切齒地說道:“豈止是知道?簡直就是如雷貫耳啊。這劉香他在哪?”
“喏,就從這條街往外麵一直走,盡頭那座大房子就是的。”掌櫃的出門來,指了指最遠處那座宅子說道。
蔡仲和帶著人就走,一店小二走過來說道:“他們這是做什麼?”
“找死唄,還能做什麼?這群外地佬也太明目張膽了,等著吧,他們一過去就會被抓起來咯。”那掌櫃的幸災樂禍地說道。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擅闖劉府?”來到那座大宅子前麵,蔡仲和直接就帶著人往裏麵闖,門外守著的兩個家丁想要攔住他們。
想起自己上一次破產,就是拜劉香所賜,現在能夠得到這樣的身份地位,還是恰巧遇見了張雷的結果,若是沒有張雷,自己恐怕就要跳海自盡了。而這一次,劉香甚至還抓了自己的救命恩人,那就隻好是新仇舊恨一起算了。蔡仲和絲毫不理會兩個家丁的勸阻,帶著人就往裏麵走,他們人多勢眾,兩名家丁也無可奈何。
“什麼事什麼事?不是說了不要吵到我睡覺嗎?想死了啊?”這外麵的爭吵驚動了裏麵的一個身材矮小而肥碩的中年人,他從偏房出來,不耐煩地說道。
兩名家丁委屈地說:“劉管家,這些人說是要來找老爺的,咱們攔都攔不住。”
這個時候劉管家才算是正眼看蔡仲和他們這一行人,如此怪異的著裝,再加上手中威力不凡的火銃,不用想也知道這群來勢洶洶的人是準備做什麼的。
“你們是誰?”他問道。
蔡仲和不屑地說道:“你是個什麼東西?還沒有資格和我說話,去把那個劉香給我叫出來。”
“大清早的,什麼人在外麵喧嘩……”不用劉管家去稟報,劉香早就已經被這外麵的吵鬧聲給吸引過來了。他抬頭看到了蔡仲和,頓時詫異地笑了笑,說道:“哎喲喂,這不是那誰嗎?你怎麼還沒死啊?”
對於劉香,蔡仲和可是恨得牙癢癢,聽劉香說這話,他怒極反笑:“你這強盜都還沒死,我怎麼可以去呢,我要親眼看著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呐。”
“真是說大話也不怕風閃了舌頭,也不撒泡尿自個兒照照,你以為帶著這些人過來就能夠奈何得了我了?你要知道這裏可是講法的地方,隻要你敢亂來,保管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劉香獰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