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張雷這個駙馬爺做靠山,再說了現在就是來救張雷性命的,蔡仲和自然是一點兒也不害怕,他針鋒相對道:“我看是你不知好歹,你可知昨天晚上你抓的是什麼人?”
原來是昨天晚上那小子的救兵。劉香總算是明白了這些人的來曆,不過他並不懼怕,說道:“哦,你是說昨天晚上那小子,他現在正在我的水牢裏麵關著呢,這都一晚上過去了,估計他的子孫根都不能用了吧,哈哈。”
果然是他抓來了,再聽他這麼一說,蔡仲和頓時就著急了起來,他怒喝道:“趕緊將人給我交出來,尚且還能夠饒了你性命,如若你執迷不悟,可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哈哈,真是說笑話,你是不是被海水給泡傻了?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劉香哈哈大笑。
可就在這個時候,蔡仲和端起了手中的槍,瞄準了劉香腳下的門檻,隨著砰的一聲,那門檻已經炸成了碎片。
劉香不由得後退了幾步,怒吼道:“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對我用槍?”
既然已經開始了,那蔡仲和便索性將事情做絕。他再一次將子彈上膛,對身後的士兵說道:“兄弟們給我打,出了什麼事我頂著。”
“慢著!”
說話的不是劉香,而是從蔡仲和他們後麵傳過來的,蔡仲和扭頭一看,一個身穿官服的老頭子帶著一群衙役出現在了門口,那些衙役手中拿著長矛和弓箭,瞄準了蔡仲和這一群人。
蔡仲和畢竟是個身無半點官職的人,突然看到大官過來,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他硬著頭皮問道:“你又是誰?”
“本官乃是朝廷命官,廣州知府是也,大膽毛賊,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城中使用凶器刺殺臣民,你可知該當何罪?”這老頭子捋了捋自己白花花的山羊胡子,瞪大了眼睛說道。
“朝廷命官又如何?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這家夥抓了我家少爺,還動用私刑,你怎麼又不管?”蔡仲和責問道。
這廣州知府慢條斯理地說:“本官並未接到有人舉報說劉員外抓人,倒是聽說你們持槍搶劫,這才趕過來,並且親眼所見你開槍,這又作何解釋?”
蔡仲和道:“原來是官官相護,那便沒什麼好說的了,我等還要去救我家少爺,就失陪了。”說完他對那些士兵說道:“兄弟們,張老板現在正在等著我們,你們願不願意跟隨我一起去救他?”
他旁邊一人笑道:“你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張老板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張老板,現在你官最大,咱都聽你的,你說是把這些家夥解決掉還是直接去救張老板?”
“這群狗官還是等張老板出來之後再發落,先去救張老板要緊。”蔡仲和說道。
他們一路往裏麵衝,劉香的手下早已經備那火槍的威力給震驚了,自然是不敢輕舉妄動,而外麵那些弓箭手,在沒有得到知府的命令之前,也不敢動手。
“等一下。”就在他們差不多要進門去的時候,那知府突然出聲道。
蔡仲和停下腳步,冷冷地說:“知府大人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這知府大人說道:“劉員外,本官相信你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奈何這群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人實在是彪悍,若是不依他們,恐怕會生出許多事端來,再者說了,為了不讓別人說閑話,也還你清白,不如暫且去一探究竟。若是真有此事,那就將人放了,老夫當個和事佬,若是他們無力,便將他們格殺勿論,你看如何?”
“知府大人,你這話的意思?不錯,我確實是逮著了一個人,但是此人不過是一個小蟊賊,之前曾經在我吃飯的時候打擾過我,所以我才要給他點教訓。並不是他們口中所說的什麼少爺。”劉香說道。
“放屁,在這說什麼廢話,有膽量的就帶我們過去,否則的話,我手中的槍可不長眼睛。”蔡仲和說道。
劉香的眼睛裏麵滿滿的都是怒火,奈何蔡仲和現在還算是人多勢眾,再加上也要給這知府大人一個交代,便說道:“我也懶得和你說,既然你們不信那就去看看好了,順子,帶他們去。”
在這個叫做順子的人的帶領之下,蔡仲和他們一路往水牢方向去了,跟在後麵的是廣州知府的人,劉香特地落在了後麵,等到人都進去的時候,他對旁邊的管家說道:“你現在出去把我們的人都叫出來,將這院子給包圍了,務必要讓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是。”那管家應了一聲,便出去了,劉香便跟在後麵和他們一起往水牢的方向走去。
經過了好長的時間,這麼一大幫人終於來到了水牢的位置。而這個時候,張雷已經是精疲力竭,就算是遊泳,遊一個晚上也虛脫了。
看到張雷,蔡仲和驚喜地叫道:“張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