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就十分明顯了,不管是張雷還是盧象升都明白了,這一切都是高起潛搞的鬼,他作為監軍,肯定是他向崇禎說了什麼話才導致了這樣的事情發生。
張雷心中咬牙切齒,這群連身體和心理都不健全的人自古以來就是誤國的一大群體,但是偏偏曆朝曆代對宦官都是寵幸有加,比如現在的高起潛為監軍,皇帝的所有的關於戰爭前線的士兵和將軍的消息都是通過他來傳遞的,你說他的權利大不大?
但是張雷對高起潛是沒有任何辦法的,一來張雷並不和高起潛在一個係統裏麵,而來他身份也算是特殊,不好和這些內朝的人員起衝突。因此他也隻能夠對高起潛的做法忍氣吞聲了。
盧象升自然也明白,但是這就是作為一個官員的無奈,明明知道這是高起潛暗中使絆,明明知道高起潛說的那些都不是真的,但是崇禎是不可能相信他的。
且說這一天,盧象升帶著自己的人已經來到了天津城,而張雷因為還有那麼多武器裝備速度要慢上不少,因此當盧象升到了天津城的時候張雷他們還在半路上。
盧象升剛剛到天津城之後高起潛馬上就在一家上好的酒樓裏麵接待了他。
“恭喜盧大人賀喜盧大人,原本皇上還以為你在前麵犯了什麼錯誤,還好奴婢在別處聽說了你很是賣力,因此皇上消除了對你的誤會,讓你再一次官複原職,為大明朝效力,可喜可賀呀。”盧象升剛剛坐定,高起潛就好像是邀功一般地說道。
明明知道他說的這話就好像是放狗屁一樣,但是無奈身在其中,盧象升也不得不擺出一副笑臉來,拱手說道:“那還多謝高公公在皇上麵前替我美言了,這本是下官分內之事,定該殫精竭慮,不敢怠慢。”
“說得好說得好,說得實在是太好了,大明朝有盧大人這樣的臣子真的是一件值得高興的幸運的事情,那奴婢做這些也都值得了,來來來,前幾天讓你受委屈了,今日設宴算是為你壓驚。”高起潛說得大義凜然,似乎真的就好像是他說的那樣,但是大家明明都知道,卻什麼都不能說,這就是官場上麵的門道,很多人都受不了這樣的東西,直接卷鋪蓋走人。
盧象升雖然心中知曉,但是此時此刻既然已經回來了,那就不會再去想之前的事情了,看著眼前滿桌子的山珍海味,不用自己出錢的,還是決定吃個夠本再說。
“盧大人,皇上曾下令屯兵天津,但是現在你已經官複原職了,那還是帶兵繼續上前線去打戰吧,你的表現非常好,一定能夠將那韃子軍打得心驚膽寒,退出關外去,到時候你就是大明朝的功臣了。”高起潛說道。
盧象升無奈地說:“高公公說的簡單,現在我手上兵力不足,就算是計謀再高也不可能有什麼作為的,再去又有什麼用呢?”
高起潛笑著說道:“盧大人你這就多慮了,你手上兵力不足,其他的人手上有啊,比如說楊嗣昌大將軍,奴婢可以做主從他那裏調一批人過來,和你原來的兵湊在一起,這不是就可以了嗎?”
楊嗣昌。盧象升又聽到一個名字,他將這一次發生的事情再想了想,似乎又多想出來一些東西,但是他還是什麼都不會說,既然高起潛要辦,就交給他去辦好了,於是他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高公公做主就好了。”
“那好,奴婢就預先在這裏祝賀盧大人再一次大捷了。”高起潛端起酒杯來說道。
一頓飯吃了很長的時間,盧象升心中憋了一肚子的火,喝的有點多,於是回到駐地之後就睡了過去。等盧象升一走,楊嗣昌就出現在了高起潛的麵前,楊嗣昌說道:“公公啊,你就不該提我的名字啊。你這麼一說,他豈不是也要把我也牽扯進去了嗎?倒不如隨便編個其他的理由也好啊。”
“嗯?”高起潛看著他,然後從鼻子裏麵哼出長長的一聲,楊嗣昌察覺自己說漏嘴了,趕緊賠笑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說,讓他們知道也不太合適,不過現在已經說了那就算了吧,我接下來要做什麼?”
高起潛說道:“你還問我做什麼?你腦子裏麵到底想不想事情的?既然他要兵,我又承諾了從你這裏給他搞一些人過去,那你就把裏軍隊裏麵那些老人,生病的之類打不了戰的,都挑出來送給他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