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士英何許人也?
馬士英,貴陽人。萬曆四十四年,與懷寧阮大铖同中會試。又三年,士英成進士,授南京戶部主事。天啟時,遷郎中,曆知嚴州、河南、大同三府。崇禎三年,遷山西陽和道副使。五年,擢右僉都禦史,巡撫宣府。到官甫一月,檄取公帑數千金,饋遺朝貴,為鎮守太監王坤所發,坐遣戍。尋流寓南京。時大铖名掛逆案,失職久廢,以避流賊至,與士英相結甚歡。
當時阮大铖的詩詞“流傳演唱,與東嘉、中朗、漢卿、白、馬並行”,又得“識者推重,實得詞家正宗嫡派”,阮家戲班更是冠絕當時,號稱金陵第一;兼且其門庭若市,“南中當事多與遊,嗚騶坐輿,偃蹇如故;士大夫繾綣,爭寄腹心”,可見相結甚歡的並非馬士英一人而已。
阮大铖與張溥交情頗好,崇禎時動用了自己與馮銓的關係,和張溥一起為周延儒複起而奔走,周延儒複出後,阮大铖要求他舉薦自己,但周延儒迫於和東林——複社一脈有君子協議,不敢起用“逆案”中人,於是和阮大铖協商,最後阮提出起用好友馬士英,於是馬士英才被起用。馬士英被起用時,尚在戍籍,也就是說他還是個帶罪流放者,當時茫然不知這任命是怎麼回事,至事後才知此乃阮大铖所為,故對阮感激涕零。而他與張溥的關係就此而起,也因此在張溥死後,為了替其經營後事而一月奔波千裏,其為人脾性中的豪傑信義,在此事上可略見一斑。
然而不久複社和東林黨人圖謀以周延儒再相,秘密籌集政治資金。大铖企圖與東林消除敵對,就獻金萬兩佐之。後周大拜,入內閣,為首輔,欲報答。因東林同人反對而作罷。大铖推士英以自代。士英遂再起。
當朝有人言:“士英一庸才,不過大铖之傀儡耳!以為執政,猶沐猴而冠也”,這並非事實。馬士英遍曆封疆,對實務頗有才幹。雖然不是什麼奇才,但在明末士大夫們普遍無能的情況下,還是相當優異的。
因此,讓他出去主持大局,雖然是周延儒想要為自己謀取一些利益,但是撇開這一層關係不說,這個推薦也並沒有什麼不對。
崇禎稍微考慮了一會兒的時間便說道:“這個提議還算是不錯,馬士英何在?”
馬士英本是站在隊伍的後麵的位置,剛剛開始聽了周延儒報他的名字便微微有些驚訝,現在崇禎真的叫到了自己,他心中自然是十分歡喜的,他馬上站出隊列來作揖說道:“臣在。”
“方才周愛卿舉薦你為監軍,不知道你可否願意?”崇禎問道。
馬士英也不回答願意還是不願意,直接跪倒在地,行叩拜大禮,口中高呼:“臣謝主隆恩。”
於是這事情就算是成了,崇禎即刻下了聖旨,著馬士英總督鳳廬軍務,即刻啟程趕往鳳陽。
聽說了馬士英來到了鳳陽,張雷頓時就感覺到很是鬱悶,不過他自從經過了上一次的事情之後,與崇禎之間的關係已經不能夠算是純粹的上下級的關係了,因此張雷決定不管怎麼樣都不會聽從馬士英的話。
且說這馬士英,得了個欽差的名頭,頓時就“春風得意馬蹄疾”了,浩浩蕩蕩地從京城裏出發,招搖過市,要不是他身邊有重兵保護,恐怕就要被附近的叛軍給消滅掉了,那做派實在是讓人看不慣。
這馬士英到了鳳陽之後,想著自己當個監軍看著別人打戰也沒意思,撈不到什麼好處,於是想到了自己帶著人也去打戰,自己打戰可以積累軍功,就能夠找崇禎要到不少的好處了。
主意是定下來了,他說做就做,但是苦於自己手上一個兵都沒有,於是他便利用自己監軍的身份去找了三個人來,其中有總兵劉良佐和太監盧九德,另外還有一個名字叫做黃得功的。
黃得功父親早死,他少年時就膽略過人。十二歲時,其母釀了酒,被他全部偷喝光了。母親責備他,他笑道:“要還很容易。”後遼東戰事起,黃得功持刀雜在軍中出戰,斬首二級,獲賞白銀五十兩。他回去後送給母親說:“兒用這些償還酒錢。”由此開始擔任經略的親軍,積功升至遊擊。崇禎九年,他升任副總兵。崇禎十一年,以禁軍隨總督熊文燦進攻變民,立下戰功,受封太子太師,署總兵銜。崇禎十三年,隨太監盧九德於板石畈擊敗變民軍,崇禎十四年,黃得功駐守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