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相距還有百米,年輕公子猛地將馬刀收回,左手上瞬間變換出一張鐵臂弓,同時空閑出來的右手將韁繩扭向一側,馬兒立刻改變了方向。見到年輕公子的動作,嚴建忙配合的向另外一側奔去。
兩人此番動作,出乎意料之外,黑衣騎士大吃一驚,當先一人連忙揮手將他們一隊人分成兩處,重新調整方向追趕兩人。瞬間出現的一絲遲疑,讓雙方的距離拉開許多,但最主要的是騎士們密集的陣型因為突來的變動混亂了。
抬手,取箭,拉弓,鬆弦,年輕公子射箭的動作一氣嗬成。隻聽“嗖”的一聲響起,七隻羽箭似飛逝的流光頃刻間出現在騎士們的前方。“噗哧!”七匹馬兒不分先後的同時中箭,應聲跌跪在地,強大的慣性將那背鞍上不及反應的騎士掀飛在半空中。七箭連珠,箭箭不虛,那騎士首領看的大驚,但此時轉身逃離已經來不及,隻好咬牙迎上。
弓弦繼續響動,那些馬兒還沒接近,全部在羽箭中倒下,騎士們從馬鞍上滾落下來,身軀在路邊雪白的原野上,劃出一道道黑色的痕跡。
年輕公子望了眼遠處正在廝殺的嚴建,見他正處於上風,隨即轉頭策馬來到那跌落在地的頭領身前。目光掃動,隻見積雪被他剛才前衝的身形推積在一塊,將他的上半身撐起。此時,他那粗野的麵容上一道猙獰的傷疤隨著痛楚扭動不停,嘴巴半張著,一小股猩紅的鮮血正從中不斷溢出。
年輕公子放回弓箭,提著馬刀躍身下馬,兩步來到那頭領跟前,緩緩的蹲下身軀,目光緊盯那頭領的雙目。
“噗哧!”年輕公子毫無征兆的揮刀斬下,頭領的兩隻手腕應聲而斷,兩道鮮紅立刻從斷腕處噴射出來,灑落在地上的白雪上,頓時染出點點鮮紅的印記。頭領倒吸一口涼氣,痛叫出聲。
年輕公子收回馬刀,輕聲說道:“雖然你外表看似受傷極重,但我還是要斬去你的雙手,因為我不能確定你還有沒有能力出手襲擊,畢竟你這樣的好手從馬上跌下一般不會受太重的傷。”
頭領大駭,年輕公子的冷靜、謹慎和冷血都遠出自己的意料,他不僅看穿了自己的假裝,還趁機迷惑自己,毫不費力的斬去自己的雙手,讓自己徹底失去反抗。
年輕公子見他不言,出聲問道:“誰派你們來的?張放還是朱彪?”
頭領聞言,強忍痛楚,冷笑出聲,圓瞪的雙目堅定不屈的盯過來。
“公子!”嚴建已經解決戰鬥,正站在幾個倒地的騎士身旁,遠遠的向年輕公子請示。
年輕公子目光從頭領臉上收回,他看出此人剛毅不屈不會透露主人身份,站起身,冷聲道:“我立下的誓約中,有‘別人惡意出手,可以還擊’這一條。你們是要殺我的,且向我出了手,所以我可以殺了你們。”說完,他對嚴建比了一個手勢,然後轉身又道:“我會斬去你們的四肢,讓你們流血而亡,臨死前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嚴輝。”
聞言,騎士的目光緊縮,傷疤劇烈扭動,嘴角竟然流出一聲嘶吼,嚴輝不為所動,揚手揮刀,頓時慘呼聲蕩漾在原野上。
“嚴建把他們都搜一遍,我們是土匪,自然不能忘了打劫的事。”說完,嚴輝仰起頭,微笑著臉,讓那飄落下的雪花一一印在臉上。但覺它們冰冷,清爽,感覺起來很舒適。
橫亂山脈位於大陸中部,它起伏綿延幾千裏是大陸上第一大山脈,又由於它南接宋國,東接齊國,西連秦國,北方對著的又有草原遊牧,自古以來就是一個土匪橫行混亂不堪的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