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吧!”地上兩人忍受痛苦湧出的汗水已經將地麵侵濕了很大一片,歐峰雙目噴火,緊握拳頭,雙腿顫了顫,卻還是沒有上前。
“那一次之後我被我爹關入黑洞。”嚴輝微笑著繼續敘述自己的經曆,“黑洞無聲無光,堪稱世界最恐怖的地方。”這點所有人都認同,後山的黑洞每個人都知道,也都曾經去過,但都沒有敢在那裏待的過久,無聲無光對人來說是很恐怖的事。“不過它正好可以磨礪我的寂情天下,兩年的時間裏,我的寂情天下從入門到了小成,真是進步神速啊!”
“寂情天下這門心法我也聽說過,據說是世間至高武功心法之一,雖然威力奇大,但修煉卻無比困難。它要求修行人絕情絕義,不至大成境界,不能有人類的任何情感。”楊謀出言說道,“不知少頭領你此時已經晉入第幾層了?”
嚴輝沒有回答,俊秀的麵容上隻有笑,隻見他抬腳對一個人的胯骨慢慢踩去。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腳和胯骨一觸即離,但見原本高豎起的臀部似軟泥般緩緩向地上癱去。癱到一半,卻又慢慢的停下了。上股無損,下股的骨骼卻全部被粉碎。
望見之人無不駭然失色,嚴輝表現的實力,是他們遠遠不及的。
“兩年之後,我被爹放出,就是這個死去的大頭領。”嚴輝微笑提醒在場的諸位,“十歲的我開始訓練自己的班底。大家都知道,帶兵最講究的就是紀律,所謂軍法如山就是如此。所以,我就免不了要殺一些不聽命令的士兵。”他又開始微笑,“嗬嗬,那一天我一次性殺了一半——十五個。”廳中之人都是帶過兵的人,處死不聽命令的手下,這是很平常的事,雖然嚴輝十歲的年齡讓他們有些驚訝,但還是可以接受這個說法。“十五個孩子被我用半天的時間殘忍折磨後殺死,現在想來當時的作法過於激烈了些,我估計當時自己還是受到了寂情天下的影響。”
大廳馬上寂靜無聲,落針可聞,敘述雖然是輕描淡寫,但眾人還是不由得被事實驚呆了,殘殺孩童的事無論他們此時認為自己怎麼冷血,依舊下不了那個手。那個之前出來搗亂的家夥此時雙腿不停的打著顫,極力的將頭埋回眾人中間,期盼嚴輝可以立刻忘卻他。“哢吧!”清脆的響聲再次響起,地上的兩人已經沒有人形了,幾個青帶頭目再也忍受不住,當即彎腰嘔吐起來。
“父親害怕我再闖大禍,又將我關回黑洞。”嚴輝微笑著談論,“這一次又關了我兩年,也讓我的寂情天下達到一個極高的境界。”他沒有說明具體的層次。“誰知道我剛出來一年,就又惹禍了。”眾人猜測這禍一定還是一場腥風血雨。“一個南宋使者,他竟然敢說我娘老。於是我就請來當時的諸位頭目,在這聚義廳把他活活的刮了三天三夜,一共刮了三百五十四刀。這事二叔、三叔一定還記得。”說完,他麵帶微笑的望向歐峰。
歐峰心中一突,暗叫不好,渾身肌肉猛地縮緊,不斷湧出的冷汗頓時停止下來。
“剛才你一句“老夫人”,叫的可是真清楚啊!”嚴輝的笑容永遠都是真誠的,真誠的讓第一見到的人都心生好感。“所以剛才我故意沒有提西峰的峰主,因為你必須要死,且是被我活活刮死。”
歐峰臉色慘白,心死若喪。忽然,他目光凝聚,剛牙暗咬,就要動手自殺。他死也不想被這變態折磨。
“你最好沒有家人,不然你死後,那些刀將全部刮在他們身上。”嚴輝適時說道,微笑的麵容,和善的言語,卻讓大廳似極北的冰天雪地一般寒冷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