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彪猶豫難決,張送連忙眼神暗示,他知道如果朱彪答應下來,下一個被奪權的就是他了。兩人都沒有說話,倒是朱彪身後一個護衛開口了,“公子,你還沒有成為大頭領呢,你現在還沒有資格這樣要求朱頭領。再者……”
“住口!”嚴輝大吼一聲,瞬間大廳被這吼聲淹沒,廳中諸人無不被吼的渾身一震。
“歐峰。”嚴輝沉聲道,這是他首次出現異樣的語氣,眾人都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平常。
歐峰猛地起身,抱拳道:“在,大頭領。”
“你去把這人拿下。”嚴輝沉聲道。
“是,大頭領。”歐峰說完縱身躍上。
朱彪想要阻止,但觸及嚴輝的目光,連忙止住自己的動作,五年前的情形他現在還記憶猶新。
歐峰作為峰主,自然有過人的實力,提臂出腳,隻三招就將那人點中穴道。提著多嘴的護衛,他重新站在廳堂中間,等待嚴輝的吩咐。
“殘暴雖然被我控製,但不等於它消失了。你們這群賤骨頭,非得見血才能接受教訓。今天我不僅要殺了他,我還有殺了他全家,我要讓你們永遠永遠的記住今天。反抗我者,必死無疑!”嚴輝冷酷的話語讓大廳重回極北冰寒。“王五,你給我親手把此人刮了,三百刀,少一刀,我會在你身上補回來。”
王五駭住了,不知如何是好,靜立不動。
“哈哈。”嚴輝的大笑聲重新出現,朱彪心下暗喜,似乎這隻是嚴輝的另一個玩笑。“王五,如果你不敢,那麼這三百刀將全部出在你的身上。”王五和朱彪聞言大駭。
“其實刮人沒有什麼太難的,注意一下力道就夠了。”嚴輝微笑的侃侃而談,“你隻要計算每一刀割出皮肉的多少,就可以輕易的湊足三百刀。”他將刀隨意的擲到王五麵前,道:“你現在就開始吧,讓這些賤骨頭們好好的見識一下。”
王五伸出顫抖的右手,慢慢的接近那匕首,心下全是恐慌害怕。但當他將匕首握在手心後,他人猛地堅強起來,雙目突然神光大勝。“嗤”的一聲那人的手背被劃出一道傷口,鮮血馬上順著撕裂的口子湧了出來,慢慢的向地上流去。
朱彪的目光一直注視他的那個手下,此時看到這鮮血,他的腦海全是恐懼了,似乎五年前的場景重新回來。
隨著一刀一刀的下去,王五的心情越來越平靜了,持刀的右手也趨於穩健,看著不斷湧出的鮮血,他甚至從中體會到一絲快感,一絲沒名的變態的快感。
血再流,被刮的那個人已經被點了啞穴,但慘白似霜的麵容讓其他人都能感覺那生不如死的痛苦。小心的望了望坐在主位上愜意微笑的嚴輝,廳中眾人明白這個公子絕對是一個他們惹不起的變態。世界上的人,橫的,不可怕,他們都很橫;狠的,也不可怕,他們都見過;不要命的,從入夥當土匪那一天,他們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最讓他們感覺心驚膽戰的就是這不按常理來的神經病,因為神經病帶來的總是你想象不到的殘酷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