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事先不說,我先和你說一說你。爹,你這一生真的很失敗。你重情重義,換來的卻一直是兄弟的背叛。做土匪不是做大俠,不能講究義氣情義。
他們那些外人可以不知道,但你怎麼可以懷疑我呢?寂情天下算得了什麼,你以為它真的可以控製我的性格?白癡!我嚴輝怎麼可能被武功心法影響到性格?十年前,我篡位不過是為了幫你殺了那一批將要叛逆你的人;五年前,我那麼做是為了幫你震懾這剩下的人;沒有想到才五年,你還是被他們暗算死了。
你一直認為是你一生最大失敗的兒子——我,又豈是你能夠理解的?說真的,有時我看到你義薄雲天的氣概確實很佩服,畢竟我前世所在的世界沒有你這麼義氣的人,隻是可惜你的義氣用錯了對象。當土匪靠的不是義氣,我會在以後的日子裏向你詮釋。等著,等著你兒子成為這個世界上最成功的土匪。
最後告訴你,溫柔的善良是罪惡滋生的溫床,你雖然一生行俠仗義,但你的一些俠義行為造就了極大的罪惡。冷酷無情的善良才是真正的善良,我要用冷血凶殘造就一片潔淨的空間。”
嚴輝說完,重重的在地上叩了三個響頭,然後起身向嚴老夫人從未改變的臥室行去,念珠被他狠狠的扣在手心裏。
院落依舊清冷無聲,葉子紅彤彤的楓樹似一柄沾滿鮮血的利劍直刺嚴輝心口。熟悉的門,熟悉的樹,熟悉的土,甚至那兒時親身刻畫在牆壁上的長痕也一絲都沒有變動,嚴輝忍住悲痛強行讓麵容充滿微笑,穩了穩身形,然後小心的走了進去。
進入房間,望向床塌,雖然早有心裏準備,但在看到嚴老夫人失去呼吸的軀體,他還是不由自主的心口絞痛,臉上的微笑再也堅持不下去了。看著床上如同熟睡的母親,一時之間不想動彈,腦海裏都是兒時她對他的疼愛。
屋內無窗,雖然外麵陽光明媚,但屋裏還是光線黯淡。嚴輝輕輕的跪在母親身前,小心的將最後一縷反射來的光線遮住,頓時那因為死亡失血而蒼白的臉不再顯得慘淡。
“她說你很快就會來,你果然很快就來了。”這聲音似山泉般柔和甜美,讓人沒名的心動。
嚴輝身軀猛地一震,隨後長歎一聲,目光依舊注視在嚴老夫人的臉上,他輕聲道:“你先出去,好嗎?我想和娘單獨待一會。”聲音如此的溫柔,似乎微微大上少許就會將母親驚醒。
“好的。”
輕輕的腳步聲隨即在屋內響起,雖然不大但它卻很清晰,清晰的讓嚴輝再也無法沉寂那死淵般的悲痛中。收拾一下心情,輕輕的撫mo那蒼老的麵容,他慢慢的站起身,緩緩的走出房門,待將房門輕輕掩上後,他才去看那楓樹下的女子。
這是一個少女,長相極美的少女。紅色楓葉下,一身白衣的少女婷婷玉立,似玉般潔白肌膚在陽光的輝映下反射一種柔和的光澤,她似涿清漣的蓮花,純潔無瑕;又似降臨凡塵的仙子,不著凡塵。
嚴輝在關門的瞬間就已經滿麵笑容了,此刻看到少女,習慣的笑容不由得一凝,但隨即恢複平時的自然。目光中的好奇大勝,他輕輕的走上前幾步。
目似秋水純淨無瑕,眉如遠山黑亮修長,這兩者雖然亮麗優美,但最出色的還是它們之間那長且黑的睫毛。嚴輝從沒見過女人的睫毛會如此迷人,它們似乎可以在眼皮蒲扇間將你的心兒永遠的鎖在眼眶內。
嚴輝慢慢的挨近那少女,在兩人幾乎接觸時才停了下來,那高聳的****與他隻有一指的間隔。“說吧,我娘給了你什麼保命的東西?”曖mei的情形下,溫柔的語氣裏,話語的內容卻如此大煞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