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輝目注東方天際,鼻間淡淡幽香,心中卻想起遠方的朱嫣顏,想起她那溫婉動人的容顏。心中沒名的喜悅興奮,他輕輕的說道:“月嬋,不久之後我就會與另外一名女子成婚,你還是忘了我吧。”
柳月嬋玉容慘變,雙目呆呆注視嚴輝,半晌,她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輕聲道:“你打開了我的心鎖,我這一生都是你的人,無論你要不要。你與誰成婚都好,你有幾個妻妾我也不在乎,但我必須在你身邊。”
嚴輝皺眉看來,不解道:“心鎖到底是什麼?它竟可讓你這麼優秀高傲的人這樣懇求我。”
柳月嬋慘笑道:“你要說我下賤,是嗎?嗬嗬,無所謂,為了能夠見識《詭中秘》的至高境界,你怎麼對待我,我都可以忍受下來。”
嚴輝苦笑道:“你想的太多了,我根本沒有罵你的意思。”他說著突然發現柳月嬋呆呆的看著他,雙目一動不動,俏麗的臉兒似乎被冰霜凝結,沒有絲毫變化。
他心中一驚,帶要仔細看時,卻發現柳月嬋突然麵顯驚喜。不待他發問,柳月嬋歡笑道:“我又領悟一種情感,嚴郎果然是最好的解鎖人。”她剛才的傷心失落,此時全部消失無蹤。
嚴輝怔怔的注視她,心中波濤洶湧,他首次見識有人體悟情感是這般的容易,半個月的時間不到,柳月嬋已經體悟了三種情感,這速度簡直是聳人聽聞。他的複製學習雖然強大,但和柳月嬋這動輒領悟情感,還是有一定的距離。腦海靈光一現,他問道:“解鎖人是不是可以讓你快速的領悟不同的情感?”
柳月嬋嬌笑一聲,重重的吻上嚴輝的臉頰,然後道:“嗯,心鎖如果沒有被解開,我根本無法領悟其他情感,當心鎖解開後,你作為我的解鎖人,在你身邊我會不斷的且快速的體悟情感。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嚴輝頓時無言,搖頭苦笑,突然他心中一動,轉臉問道:“你過一會將你的琴取來,彈奏你的新情感讓我聽一聽。”如果能夠聞樂而學習情感,他也可以快速的進步。
柳月嬋嬌笑著答應下來。
兩人坐了不到一會,秦岩親自來請,嚴輝隨著秦岩來到那擺有靈位的廂房,隻見秦嚴東正跪在擺放靈位的台下,台上擺著的正是方青山的人頭。
嚴輝進來後,秦嚴東起身,秦岩來到他身側,兩人齊齊拜下,嚴輝連忙上前扶起。秦嚴東帶著秦岩三叩,然後起身道:“岩兒一切都說與我聽了,嚴公子全力幫我秦家報得血仇,我秦家上下銘記於心,從此以後,秦家中人都是公子的仆人,在公子去世前秦家一切都為公子決定。”
嚴輝連忙道:“秦先生言重了,我隻是略施小計,也沒有出多少氣力。”
秦嚴東拜道:“秦家誓言已經發出,我等豈能反悔,秦家以後的家主就是岩兒,公子有何吩咐,盡數對他說就是了。”
嚴輝答應下來,秦岩又叩了三個頭,才直身站起。還不待說話,突然門外下人喊道:“靖王、康王來訪。”
嚴輝自知兩人為何而來,吩咐秦岩陪同秦嚴東,他迎了出去。
李氏兄弟健步如飛,見到嚴輝,遠遠的便抱拳道:“朱先生你可回來了。”
嚴輝笑道:“幸不辱使命。”此言一出,三人相視而笑。
三人再次來到小亭處,坐下後,李易和李明德從懷中各掏出一塊黝黑的令牌,遞給嚴輝時,說道:“上次先生走的匆忙,我兄弟二人不及將這令牌交給你。”嚴輝連說不急。李明德笑道:“憑這兩塊令牌,先生可以統製我二人在南宋的勢力,這勢力雖然不大,應該還有一定的用處。”
嚴輝連忙奉承兩句。
三人談論片刻,李易首先皺眉問道:“先生,現在孟言已死,我們應該怎樣準備?如果父皇派我去征討,豈不是達不到理想效果?”李易統兵,如果征討土匪,李乾首先考慮的就是他。李明德身據文職,則沒有這樣的顧慮。
嚴輝暗道:來了。心中回想布局,笑道:“靖王,如果你身有要務,皇上還會派你前去嗎?”
李易皺眉道:“身有要務?”
嚴輝建議道:“如果你出使他國,不在京城,你說皇上還會派你前去嗎?太子總不會出使他國吧?”
李易眼睛一亮,頓時醒悟,起身拜道:“謝先生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