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曉培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酒酒乖,爸爸隻需要酒酒一個人親親就好了。”
酒酒聽完,立刻轉過頭語氣嚴肅的對董嘉遠說道:“爸爸,你看,我就說吧,你這次出去的時間太長了,媽媽都不愛你了。”
董嘉遠先是沉默著不說話,眼眸低垂,露出很受傷的表情,隨後又故意用哀傷的語氣:“酒酒,媽媽是不是不要爸爸了?”
說著,又將懷裏的酒酒緊了緊:“酒酒不要怕,如果媽媽不要我們要別的叔叔了,爸爸也會一直陪著酒酒的。”
“董嘉遠!”關曉培怒氣衝衝的大喊一聲。
把酒酒和董嘉遠都嚇了一跳,在酒酒小小的認知裏,媽媽從來都沒有對爸爸發過這麼大的火,自然以為爸爸說的對,是媽媽不要爸爸了,頓時異常心疼爸爸。
她摟緊董嘉遠的脖子,衝著關曉培也大聲喊了回來:“我不要別的叔叔,夏天叔叔也不行,我隻要爸爸,我隻要爸爸!”
關曉培明明知道這是董嘉遠的小伎倆可還是沒忍住中了計,她 不得不強迫自己平複情緒,恢複理智:“酒酒,媽媽沒有別的叔叔,媽媽不會不要酒酒的。”
酒酒聽完,不但沒有被安慰到哦反而哭了起來:“那媽媽就是不要爸爸了唄,我的爸爸媽媽也要跟段子航爸爸媽媽一樣離婚了嗎?”
越說,哭聲越大,那眼淚跟不要錢一樣,豆大的一顆一顆往下掉:“我不要跟段子航一樣,我不要爸爸媽媽離婚。”
關曉培被哭的心煩意亂,沒辦法,隻能走到董嘉遠身邊,捧起他的臉,當著酒酒的麵,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酒酒的哭聲立刻停止,關曉培看著董嘉遠臉上依舊哀傷的神情,可眼底卻是壓不住的笑意。
酒酒立刻擦了擦笑臉問董嘉遠:“爸爸,好點了沒有?”
董嘉遠此刻是真心覺得自己的這個小棉襖可真是暖和極了,在小臉上連親兩口都覺得不夠。
小棉襖眼珠子一轉,跑下床去,在客廳不知道搗鼓了什麼,很快就捧了個藥箱進來。
酒酒把藥箱打開,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在藥箱裏翻出了棉簽遞到關曉培麵前。
“呐,給!”
關曉培自然是知道酒酒什麼意思,但是她不想接。
酒酒則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媽媽,你老公這麼帥,你要珍惜,段子航爸爸比爸爸醜多了,還有別的阿姨要,你老公這麼帥,你不好好對他,他就被別的阿姨搶走了!”
“你是我親生的嗎?你媽我也有人要好嗎!”
關曉培恨不得給這個死丫頭塞回肚子裏去,怎麼一點也不向著她。
她無奈接過棉簽,轉過頭去看著憋笑憋的異常辛苦的董嘉遠,心中暗自盤算著。
拿著棉簽沾上碘伏,董嘉遠很自覺的將手伸過來,關曉培故意拿著棉簽用力按在他的傷口上。
“嘶!”董嘉遠痛的倒抽涼氣,但依舊沒有表現出任何一點痛苦的表情。
酒酒蹲在一旁,一直在給董嘉遠的傷口上吹氣,看著這父女倆的樣子,關曉培心也漸漸軟了下去,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覺的輕了許多。
終於把董嘉遠的手包紮好了,關曉培抬頭看他的時候,發現他額頭上已經出現了一層薄汗,能看的出來,他忍的很辛苦。
“爸爸,你還疼嗎?”
董嘉遠溫柔的揉著酒酒的毛茸茸的頭發:“爸爸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