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慶國與後漢國交界之處,萬尺高空之上,兩道身影正在對峙。
“道友,你越界了。”其中一名白衣男子道。
“嗬嗬,敬之道友說笑了,天下之大,我輩中人何處不可去?”另一位與他對峙的黑衣男子不屑一顧地說。
“你知道我?看來我們之中也有你們的人。”被稱為敬之的白衣男子道,“天慶這些年對後漢虎視眈眈,近日又屢次闖境,難道又想挑起戰爭?”
黑衣男子無奈地揉了揉眉心,道:“我也不想,不過人還是太多了,不是嗎?”“你我同道中人,我說什麼,你應該清楚。”
“哼,我輩修士,自當與天爭,與道爭。這種投機取巧的方式,我不屑之。”白衣修士挑了挑眉,一臉輕蔑地道,在他眼裏,這種方法屬實與魔道無異。奈何當下,修道界大多數人始終袖手旁觀,這才導致十年前的諸國亂戰。
“冥頑不靈,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黑衣男子也是失去耐心,然後緩緩舉起右手,一股奇異的能量在掌心彙聚,旋即一道水桶粗的雷霆咆哮著自白衣男子殺去。
......
臨江城內,秦家秦晉樂的小院內。
秦晉樂此時正拉長了脖子,直愣愣地盯著天空,一動不動,一整個“望夫石”的模樣。
許久過後,石頭終於是忍不住了,問道:“少爺,你這是在看啥呢,這都快看了一個半個時辰了。”
“石頭,你聽見天上的打雷聲了嗎?”秦晉樂依舊抬頭,眉頭微鎖,“這幾日天空雷聲不止,卻不見雷光,也沒下雨,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秦晉樂總有預感似有大事發生。
就在此時,天空一道熾光亮起,緊隨著一道震耳驚雷,原本的熾光頓時一分為二,化作兩個火球向地麵急墜而來,而其中一道火球墜落的方向正是臨江城外。
“這...這是...天火流星?”秦晉樂眼睛頓時瞪得比牛還大,忽然就想起了當日與父親秦破的對話。
昆陽之戰,天漢四十萬大軍正是葬身於天火流星之下。
秦晉樂立馬轉身,向門外跑去,邊跑還不忘向石頭叮囑道:“石頭,給我爹說一聲,我出去一趟,短則今日,長則一兩日便可回來,叫他們不必擔心。”
“少爺,少爺,你這是要去哪兒呀?”石頭連忙追過去,卻不料正趕上秦晉樂卻是騎馬而出,一眨眼便消失在秦府外麵。
此時的秦獨也追出門外,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秦晉樂離去的方向,也轉身離開,隻留石頭在一旁發呆。
“快點...在快點...這次一定要趕上。”秦晉樂心中焦急。
不久之後,秦晉樂終於趕到了天火流星的墜落之地,位於臨江城外的一片樟樹林之中。此時的樹林之中,已有幾棵大樹被點燃,空氣中到處彌漫著煙塵的味道,而地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大坑。
坑中,隻有一坨黑乎乎的東西,看上去......約摸是個人吧。
秦晉樂此時也不敢確定,畢竟這坨“人”早已全被焦炭覆蓋,實在不好判斷。秦晉樂剛想上前查看,就聽背後一道喝聲傳來。
“小子,別亂動。”這時,兩個大漢從背後的樹林裏鑽了出來,模樣打扮與山匪無異,手裏都提著明晃晃的大刀。
“炮哥,炮哥,這下怕是發財了,這東西可是天上掉下來的,怕不是什麼寶貝。”其中一個盜匪滿臉欣喜地說。
“那還用你說,天上掉下來的,就算是一坨屎......那也是寶貝。”盜匪炮哥也是一臉興奮,嘴角都已經咧到耳根,露出滿口黃牙。
兩人竊竊私語,越聊越激動,仿佛“天坑之寶”已是他們的囊中之物,絲毫沒有將秦晉樂放在眼裏。
秦晉樂也是無語,這咋還能自嗨呢?麵對兩個匪徒,秦晉樂倒沒有絲毫害怕。他自小便跟隨家中武師學了些拳腳功夫,雖然年齡尚小,但對付兩人未必就沒有一戰之力,而且自保是綽綽有餘的。
於是乎,秦晉樂趁兩人不備,悄悄將手移到腰間,拔出匕首,藏於袖中,試圖找機會先幹掉盜匪中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