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其名曰頤養天年,實則不過是座華麗的冷宮罷了。
手裏所有權利被奪去,太後的大勢已去,現在的太後,究竟還想做什麽?
“太後萬福金安。”
杜清遠躬身叩拜。
太後靠在貴妃椅上,一身素衣容顏憔悴,才幾日的時間看起來像是蒼老了十歲,顯然,這件事情,對她打擊很大。
見杜清遠來了,她淡淡的看著他。
“自從哀家入了廣寧宮便沒有人再來看望。”
“清遠早該前來看望太後,隻是最近手裏有些事情,來遲了實屬罪過。”
杜清遠躬著腰恭敬行禮,卻並不道明來意,這倒讓太後有些意外。
他還以為,他會跪在他麵前,求她放了劉氏。
“最近都在忙些什麽,說與哀家解解悶。”太後神情慵懶,恍若已將杜清遠看透。
杜清遠眼觀鼻鼻觀心,一臉無波。
“前段日子,去了一趟駝兒城。”
“駝兒城遠在越水國,你不在南城照顧墨王,跑去那邊做什麽?”
看來,太後已經知曉他前去駝兒城事情,這是在興師問罪?
杜清遠早已想好托詞。
“墨王病危,故此去購買藥材。”
聽他說起墨塵,太後的臉迅速的冷了下去,身側的老太監更是暗暗的將腰間的軟劍拔出了一半。
“墨王病危你去買藥材,是為了什麽?”太後這一句看起來似是隨意詢問。
可若是杜清遠的回答,令她不滿意,她會毫不留情的取了他的性命。
“太後吩咐清遠盜取虎符,虎符尚未得到,墨王不能死,故此才去尋藥。”
聽到他這個回答,太後麵色稍緩,太監腰間的軟劍也慢慢的收了回去。
“虎符的事情,辦的如何了?”太後問道。
“墨王昨夜宣我侍寢,相信用不了多久。”杜清遠一副篤定的模樣。
這和她的探子所說的一致,太後打消了懷疑,轉而一臉慈孝。
“來人賜座。”
杜清遠躬身。“清遠不敢。”
“你這孩子,就是太過見外了,哀家與你祖母是最要好的朋友,如今你母親劉氏又自願留在這裏為哀家調養身子,咱們就像是一家人。”
杜清遠暗暗皺眉,娘果然在這裏,壓下詢問的衝動,杜清遠故作感激。
“杜家能得太後庇佑,實屬幸運,娘能侍奉在太後左右,乃是她的福分,杜家的福分。”
這句話,太後十分受用。
“還記得你一周歲生辰那日,哀家還去看過你,那個時候你還衝哀家笑了。”
說完,她扶著額頭,歎了口氣。
“哀家在廣寧宮受苦,你母親也隨著哀家一並受苦。”說完,他看向身形微顫的杜清遠,勾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