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敢帶劍上朝的,怕也隻有墨塵了。

漆黑的眸子掃視一圈,淩厲的目光帶著懾人心魂的寒意,隻一眼便讓人心中生出懼意。

“墨塵參見皇上。”

兩手抱拳輕輕一叩,卻並不跪拜。

一時間朝堂上又是一片議論之聲。

皇帝看著立在大殿之中的墨塵,眯著眼睛,帶著幾絲疑惑。

他的病已經好了?

就算好了,也不過是個病秧子而已,能起得了什麽風波,何不利用這一次乘機將他手裏的兵權奪走。

“墨塵,你可知罪!”

一見麵,皇帝便怒聲問罪,意圖已然很清楚了。

“還請皇上言明,本王有何罪?”

“大膽墨塵,你帶兵闖入廣寧宮,還不認罪!”皇帝震怒。

朝中太後的舊部老臣麵露幸災樂禍的樣子,墨塵久病,朝堂上並無人脈,故此朝中上下無人幫墨塵說上一句。

麵對這種劣勢,墨塵淡淡的掃了一眼,並不慌亂,字字清晰 。

“萬事都講證據,皇上說本王傷了太後可有人證物證?再者,先皇有詔令,父王以及未來繼承王位子嗣手持虎符都可隨意進入皇宮,本王不過是入宮接嶽母回家,至於太後為何發病倒下,皇上應當詢問太醫……是不是皇上虧待了太後,讓她孤寡老人獨居冷宮的緣故,若不然,太後何故將本王的嶽母接到宮中解悶?”

此話一出,朝中一些舊臣臉色變得難看。

太後在朝中人脈甚廣,這些年垂簾聽政朝中親信明裏暗裏隱藏了不少。

哪怕皇上已經剔除了一些,卻還有極少部分位高權重根深蒂固的老臣。

太後將劉氏帶入皇宮的目的是什麽,他們心知肚明,若深究起來,誰也撈不著好。

皇帝麵色難看,將太後打入冷宮已經引起了一些老臣不滿,若他們利用此事讓太後搬離廣寧宮又是一樁頭疼之事。

三方人同時選擇了沉默。

倒是讓一直看熱鬧的趙懿高看了墨塵一眼。

三言兩語便將太後與皇帝都牽扯進來,墨塵果然不簡單。

見無人說話,趙懿走上前,躬身道:

“父皇何不等太後醒來,再去詢問,這樣便可知曉前因後果,隻是……”

他看向墨塵,看似溫和有禮的額首。

“墨王帶兵驚擾是事實,這般闖入廣寧宮實屬不對,不如墨王將虎符交出來,由父皇代管,以證清白。等太後醒來說明事情緣由,若此時與你無關,便再還給你,墨王覺得如何?”

二人的目光交彙上,一道無形的暗芒閃爍其中,墨塵冷若冰霜,趙懿一臉和煦的微笑。

“諸位大臣覺得,老三的提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