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陳亦冉,一個土生土長的90年農村姑娘,家庭成員,父親 母親 大哥,還有我們這一對龍鳳胎。
父母都是50年代的,經曆過解放初期,據說那時他們都需要靠務農賺工分換公糧。
總是聽母親回憶說,與父親剛相識的時候。
那個年代基本每個家庭都是大家族,兒女“成群”我的父母也不例外。
父親和母親兩家,簡直就是嚴重的兩極分化,姥姥姥爺的一大家子,都是踏實 實幹型的,
而爺爺奶奶家,當時在村莊也是家喻戶曉了,因為有一個響當當的外號叫“打半街”,
這個“打半街”實際是有兩層意思的,一個是霸道奶奶,賊拉厲害,村裏幾乎沒人敢惹,另外一層意思是,這整個老陳家,沒一個會過日子的人,打著什麼吃什麼,下頓沒著落就一家子餓著,要麼就是去借糧吃,母親說,奶奶家每年都屬於惡性循環,年年吃不到新糧,因為總是借糧吃,新糧下來後都還饑荒了…
母親年輕時,跟現在的小女孩差不多,喜歡高大帥氣的,還有一個誤區是,父親當時的戶口在街邊,也就意味著,嫁過去就再也不用幹農活了,殊不知那時的父親,隻有一副皮囊,懶的要命,據說後來,跟母親結婚沒多久,戶口就遷回農村了,父親也不知謀生,在城裏根本沒辦法生存,之後都有大哥哥了,父親依然懶散著,不掙錢,天天跟一群上小學的孩子,滿街彈溜溜蛋,母親最終還是回歸到原點了,務農…
其實母親每每跟我說起這些時,我都會反複問母親,你當時咋想的呢?你說我姥爺家,雖說不是書香門第,但方圓幾十裏,也是無一不誇讚的過日子好手,你說咋就嫁了這麼個人家。
說到爺爺家,就想笑,要說姥爺家是方圓十幾裏被誇讚的過日子好手,
那爺爺家絕對是方圓幾十裏,出了名,窮的叮當響的一大家子。
母親說,當時跟父親結婚,他們家人要衣服沒衣服穿,要被子沒被子蓋,從裏到外都是母親娘家給的,我有三個姑姑,穿的都是母親的,她們幾個輪換著穿,
在母親沒嫁過去之前,家裏是五個人蓋一床被……都窮成這樣了。不管母親跟我說多少遍,我都還是會 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母親說,你別看你父親懶,可他腦子靈,有大哥哥之後,慢慢的也開始琢磨掙錢,人家會走捷徑,想了個辦法,農村蟲子、老鼠居多,父親就想到了,去賣蟲子藥的想法。
家裏窮,也沒錢進藥,咋整?
父親賊牛,去鍋底坑整了些鍋底灰,農村那玉米碴還是玉米麵的,和這個鍋底灰攪拌一起,一和,妥了,真是陳氏蟲子藥品牌出來了…
父親攪拌好,他的蟲子藥,三個姑姑就拿紙幫著包起來,一邊包,一邊都笑得前俯後仰的,
母親說,父親當時也是小有成就,一天下來賣了十二三塊,說那時的工人,一個月才掙二十幾塊呢,
這生意頭腦來了,一發不可收拾了還,後來是又賣蟲子藥,又賣雪糕的,
也不記得就這樣幹了幾年,後來帶著母親,出來單過了,蓋了屬於自己的新房子,
父親和母親 37歲才有的二胎,也就是我跟我的小哥,
日子還是一如既往,按部就班,後來父親在一次賣貨中,遇到了一位老先生,也是現在俗稱的“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