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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撫月取出紫檀香爐,焚起,淡淡的熏香彌漫了整個房間。

詩宛淡淡地撫著上等紅木製成的古琴。仔細觀察,才能發現撫月的手有些微的顫抖,詩宛歎口氣:“撫月,若是想看,你就看吧。”

撫月拿過詩琴帶來的瓷碗殘渣,細細聞過,未果,撫月搖搖頭。詩宛眉頭微蹙,就是這樣,她才越顯擔憂,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是雨露。

詩宛揮揮手,撫月快步走進,詩宛輕輕問道:“撫月,那個雨露有問題。”

“怪不得!我一直覺得什麼地方有些奇怪,雨露看小姐的眼神很有問題。剛開始還沒有覺得,似乎是進了小姐的房裏才改變的。”恍惚一會,急切地看著詩宛,“小姐,你沒事吧?我去找神醫回來給小姐把脈。”

詩宛止住了撫月,搖搖手:“不必了。”已經來不及了。心內似乎有一把火在燃燒,眼睛開始迷蒙。

撫月大驚。

詩宛笑笑,有些無奈:“無色無味,無毒無害,三炷香時間侵入血液。”

“什麼?!居然是--”纏綿!兩個字映入了腦海。

纏綿,情如火,烈如火,如其名,纏纏綿綿,乃是三大情藥之一。即使是內力無比高深的人,也很難控製纏綿帶來的情不自禁。而且,武功越是高深,中了此藥之後反抗的能力就越是孱弱,纏綿是交歡藥中最為激烈的,雖不傷身,但是須得。怕是詩琴就是看中了慕守禦獨自一人回到東廂,料定詩宛不可能會向慕守禦低頭。無論如何,她總是可以隔岸觀火的。

隻是,詩琴最初的用意怕並不是在這裏吧。這一點,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詩宛掙紮著站起身,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她竟感到了全身乏力,虛弱得不能自己,若親身經曆的不是自己,她也會讚歎一聲,不愧是百年前鬼穀的絕世佳作啊。

撫月撫著詩宛,心中恨恨的,她不會放過詩琴的:“小姐?”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她絕不要去找慕守禦那個冷心的家夥,可惜洛神醫不在這裏,否則還可以給小姐配藥緩解一下。看出詩宛有出門的意圖,撫月隔空打開門,詩宛不讚同地拉了下撫月的衣角。

越過屏風,詩宛撐起身子,端坐在了貴妃椅上。撫月不解地看著詩宛,詩宛勉強支起微笑:“詩琴來了。”

果真,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傳過來了下人的通報。那個女人來幹什麼。心中僅存的善念也一閃即逝,她不會饒恕任何傷害小姐的人的。

詩宛點點頭,示意撫月讓詩琴她們進來。撫月阻止不得,詩宛決定的事,從來都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

撫月沒好氣地打開門,在開門的刹那,留在詩琴和雨露眼裏的還是微笑:“二小姐,裏麵請,少夫人在裏麵等你。”二小姐,她還不配。撫月在心中腹誹。特地說明了詩宛的身份,暗指詩琴完全是癡心妄想。

詩琴心中一驚,雨露也訝異地看著撫月。難道那藥沒用?進去看看就知道了,詩琴提起裙擺向屋中走去,心裏有些鬆口氣,要真是出了什麼,她肯定是脫不了幹係,她是不想見詩宛,可是還不願意賠上自己。雨露心內狐疑,壓住情緒,陪詩琴進了房。

紅素天生誰飾妝!

淡雅地笑著,詩宛輕啜手中的清茶,撫月給詩琴上了茶:“二小姐,請用茶。”詩琴努力地看著詩宛,想看出什麼不同的地方,究竟是看不出來。

冷哼一聲,詩琴不屑地撇著嘴,她從沒想過在詩宛麵前掩飾,從小她就不喜歡詩宛,娘從小就告訴過她,如果不是詩宛,詩家嫡親的女兒應該是她,詩琴。

詩琴傲慢地喝著茶:“還湊合。真不愧是十多年在荒山野嶺住著的,連茶都隻能是這樣,不過,也隻能是湊合著了。”口是心非地喝著,這茶入口芳香,連她堂堂丞相千金,也鮮少能喝到。

詩宛淺笑:“委屈詩琴了,皇後娘娘念及此,才賞了本宮一些貢品大紅袍。”詩琴咋舌,有些尷尬。詩宛笑笑,撫月搶先開口:“如果二小姐不滿意,撫月去取些龍井來泡吧,前些日子皇上剛派人送過來一些。”

詩琴冷哼一聲:“不過一個小丫頭,這裏還輪不到你多嘴。雨露,去教訓教訓她。”

“是,小姐。”雨露上前一步,舉起手就要扇下去,詩宛一個眼神,撫月抓住雨露的手臂,輕輕一揮,雨露便跌倒在一旁,詩琴臉色凝注:“你好大的膽子!也不看看是誰的丫頭!該當何罪!跟你主子一樣!”指桑罵槐地紅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