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刺地笑了笑:“那是自然,若是沒有證據,小女子豈敢上堂。今日之擊鼓,乃小女子所為,繡姨不過是幫我做了替罪羔羊而已,憑她的力氣,又豈能聲傳千裏呢。我本不打算澄清,但是她既然是紫蘭郡主的丫鬟,又是郡主女兒的奶媽,對親王府忠心不二,小女子可不是某些卑鄙的人,要一個弱女子來承擔罪責。皇上若是心懷坦蕩,不妨拿出當年說家父和怡親王謀反的書信出來。小女子不才,得高人相助,怡親王生前書信五千一百二十八封,家父生前書信一千七百六十五封,小女子手上共有三千多封,願與皇上對質。”
“笑話!先皇同皇叔相交甚厚,皇叔的筆跡先皇豈能不知,哪容你侮辱?!”
“所以才說先皇過河拆橋,多年的兄弟之情在江山美人之下,消失殆盡。”
“大膽!那封書信早已隨先皇入土為安,你又如何比對?”
“敢問皇上,當初怡親王與家父方正與何人串通?”
“哼,自然是軒轅國,他軒轅自以為國富民強,竟想搶占我慕昭國國土。皇叔與其商議割讓城池,豈不是通敵叛國?”隱去了心底的愧疚,他也知皇叔是無辜的,隻是,有些事情,是不容有汙痕的。既然當年都已經做了,今日,就容不得任何人來反駁。
“那又是與軒轅何人?”
“藍蒙王爺,當年的藍蒙將軍。藍蒙聲譽過人,朕也料不到他竟會出此下策。”
女子笑笑:“小皇上如此汙蔑怡親王與蒙王爺,不知傳到蒙王爺耳中,又是何作為。當年先皇堵塞了所有的耳目,才得以如此,皇上,你是否也打算將這裏所有的人滅口呢?”
“朕乃一國之君,豈會撒謊。更何況,當年的事情,朕同皇弟都有耳聞。”
“所以甚王爺良心難安,一病數十載。”
皇弟勃然大怒:“刁民,你以為朕真的不敢殺你?!”
“皇上,你今日能殺了小女,卻堵不住悠悠眾口。你以為,這事情,就真的可以天下太平嗎?更何況,我今日既然敢來,就絕對有殺了你的辦法。你以為,這大殿之上,有誰的武功,在我之上?”
詩宛略微皺眉:“方小姐,宛兒有一事相問。”
女子挑眉看著詩宛:“若是小姐今日刀下不留人,來日生靈塗炭,百姓遭殃,可是小姐所樂見?皇上非罪魁禍首,依宛兒賤解,殺人償命,亦不可建立在整個國家毀滅之上。”
“如非那狗皇帝害死了怡親王,你也該是養尊處優的郡主,我也恨他毀了我的容貌。如果換做你,又如何?”
“若是宛兒,公道當討,命不當誅。”一字一句,似乎打入了女子的心裏。
女子猶豫了幾分:“看在怡親王的麵上,我聽你一言。如果狗皇帝同意平反,我就此罷手。從此不踏入慕昭國半步。”陰霾的眼睛盯著皇帝,“如若不然,蒙王爺似乎已經知曉此事,相信軒轅國也不會放任蒙王爺受人汙蔑。”
“皇上,非宛兒強求。宛兒隻需皇上還祖父一個公道。方正大人也是無辜的,望皇上三思。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皇上,您乃一國明君,請皇上明察。”皇帝麵有不豫,慕守賢思慮稍許,也跪在了地上:“父皇,兒臣鬥膽,請父皇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