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妙望著女人流下的兩行黑淚,開起了小差。
這、睫毛膏是什麼牌子的?也太次了。
“狐狸精,我跟你拚了!啊!”
女人再次向何其妙襲來。
何其妙正走神,一個踉蹌,被女人趴倒在一旁的小草地上。
“你是不是叫露娜?你這個狐狸精,我看你發過好多次裸.照給我老公了!”
女人趴在何其妙身上,近乎歇斯底裏。
“不要臉!我讓你勾引男人!我讓你勾引我老公!”女人抬起右手,向下扇去。
還好何其妙反應快,一個抬臂擋住快扇到自己臉上的巴掌,同時用左腿膝蓋頂住女人的肚子,一個翻身,化被動為主動,把黑瘦女人反壓在了身下。
“大姐,你怎麼還動手呢?我不是什麼露娜!”
勝在有從小就跟村裏的小男孩們打鬧長大,有打架實戰經驗,身下的女人被壓何其妙鎖死,無論怎麼掙紮都動彈不得。
“你這個狐狸精!我沒名沒份跟了他八年,現在我人老珠黃一身病,嗚......”女人絮絮叨叨地哭訴,不停地搖晃著腦袋。
“停,你聽我說!”何其妙試圖讓女人安靜下來。
“我不聽!我兒子被那個老女人搶走了!你這個狐狸精又跑出來來跟我搶男人!我你拚了!啊...啊...嗚...嗚...”女人越說越激動,頭像個撥浪鼓一樣搖晃個不停。
啪!啪!兩聲脆響。
“你、你,”中年女人懵了,“你、打、我?”
“對,你剛才還想打我呢!你安靜!清醒點!聽我說!要不然......”何其妙‘惡狠狠’地揚了揚手,意思是:要不然我還抽你。
她可不能讓這瘋女人這麼喊下去,一會兒把吃瓜群眾喊來,拍視頻發到網上,那可就熱鬧了。
黑瘦女人一臉委屈,靈魂出竅般癱睡在地上,她漸漸停止了哭泣,但嘴時還是在嘟囔著什麼。
“聽著,一我不是露娜,二我跟剛剛那個人是在相親,三你有話起來好好說,不許再偷襲我。”何其妙警告身下的女人,“還有,不許再叫,不許再哭,聽到沒有?”
女人怔怔地點了點頭。
兩人起身。
何其妙低頭看了看被糟蹋了的禮服,這可是她為數不多拿得出手的“戰袍”!
心疼。
“你說,阿雄在跟你相親?”中年女人不等站穩,又一把抓住何其妙的手。
“是。”何其妙抽出被女人抓住的手。
“他竟然去相親!”中年女人好像受到了重創,臉上的表情扭曲起來,眼底滿是受傷之色,“看得出,阿雄他很喜歡你!你喜歡他嗎?”
“拜托,我們是第一次見。”何其妙無奈道。
“你不要喜歡他,好不好?”女人又一次緊緊握住何其妙的手,直直地盯著何其妙。
“我不能沒有阿雄的,我的兒子,被阿雄鄉下的老婆搶走了!我現在一身的病,我隻有阿雄了,沒有他,我會死的!”
鄉下的老婆?敢情這女的自已是個“狐狸精”?
“你不要喜歡阿雄好不好?”女人一邊說一邊從自己的包住外掏東西,“這些都給你,你拿著!你不要再跟她來往了!求求你了!”
“我......”
“這位小姐,你這麼漂亮!這麼年輕!你隨便找個人都比阿雄強的!她要養鄉下的老婆,要養我,還要養我的兒子,他沒錢的!”
女人自顧自地說話,一邊將一個信封往何其妙手裏塞。
何其妙頓了頓,捏了捏信封,錢?挺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