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公共垃圾站,也比平時更加幹淨整潔了許多。
正值早上大夥兒出門上班的時間,街坊們不是趕著出去,就是忙著做生意,何其妙繞過主街,默默從小巷回家。
福德村住戶分三種,一種是“土著”,第二種是“新住民”,第三種是租客。
所謂土著,就是祖上一直都是住在福德村的原住民。
新住民,就是後來買了原住民的房子,把家安在福德村的居民。
租客就是租住在福德村的居民。
何其妙一家勉強算是屬於第一種。
這個房子是外婆跟舅舅一家出國前,送給何正業一家的,她囑咐何正業要好好對待她唯一的女兒。
母親齊暖夢去世後,何其妙一家跟本就聯係不多的外婆和舅舅斷了聯係。
爸爸和弟弟,是何其妙國內僅有的親人。
“多多,多多?”
何其妙回到家,發現多多不在家裏。
應該是在隔壁。
何其妙敲了敲安毅的門,沒有回應,她一下變得緊張起來。
最近碰到的事情都不太好,很容易讓她有一種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情要發生的憂心。
她打開社交軟件,給安毅打語音電話。
“嗯、喂......?”電話裏傳來安毅慵懶的聲音。
“是我,多多在你家嗎?”
“嗯,是你在敲門?”電話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門一下被打開,安毅扯了扯剛套進身體的白色T恤。
“多多還在睡。”安毅示意何其妙進去。
多多躺在客房的床上,他的身體稍微卷曲,手輕輕握成一個拳,眉頭微微皺起。
這是多多慣用的睡姿。
他的臉色看起來不錯,看來安毅把他照顧得挺好。
“謝謝你照顧多多!”何其妙退出客房,感激地對安毅說道。
這些天,多虧安毅肯照顧多多,要不然,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感激歸感激,有些問題,何其妙還是想問問清楚。
安毅“嗯”了一聲,轉身去廚房的小冰箱裏拿出一盒牛奶遞給何其妙
“坐。”
何其妙接過牛奶,又說了聲“謝謝”,在沙發上坐下。
她抿了抿嘴,拔下牛奶吸管插進孔裏,猶豫片刻,還是開子口。
“小安總,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何其妙看向安毅。
“你可以叫我安毅,你問。”安毅伸手拿起茶幾上的眼鏡戴上,微微眯了眯眼。
何其妙直視安毅那透明鏡片後的深邃眼眸:“那天晚上,就是你請我扮演你‘一日女友’的前一天,那天,你是第一次見我嗎?”
“是的,怎麼了?”安毅不解地問道。
“你那天晚上為什麼能認出我,還能叫我的名字?”何其妙追問。
“我之前聽何叔說起過你,還看過你照片。”安毅說,“那天,我的確是湊巧在那裏。”
“那你為什麼要高價請我做你的‘一日女友’?還要對你家的人強調我是‘福德村’的?”何其妙又連拋出兩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