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亦咬牙切齒的注視下,陸嘉音接通電話,電話那邊的楚聿神清氣爽:“音音呐——”
這一聲從手機裏傳出來,陸嘉音清晰地看見顧亦額角青筋biu起來,並無聲地罵了一句什麽。
“你暑假時候日本那邊有個著名大調酒師的培訓,挺希望你去的,就想問問你願不願意往專業調酒師這條路上發展?”
楚聿以前就說過陸嘉音有調酒天賦,更重要的是能看出來她喜歡調酒這件事。
也話裏話外試探過,問她是喜歡數學多一些還是調酒多一些。
但那都是陸嘉音剛去舊房子酒吧時候的事了。
最近她確實看調酒類的書籍多一些,也都是在工作室裏看的,楚聿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敏感了?
事出反常,令人奇怪。
陸嘉音思索著,空了兩秒沒回答。
“我也想問問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顧亦在一旁冷嗤著說。
“怎麽又是你,我怎麽一打電話你就在,你們倆是連體嬰兒嗎?”
楚聿說完自己先是愣了愣,忽地想起什麽似的,在電話那頭嘀咕,“我忘了,我現在在美國,國內現在得是半夜了吧?”
顧亦“嗬”了一聲:“淩晨一點。”
“你嗬什麽,不是你讓我聯係音……”
顧亦連按三下,把電話掛斷。
掛了也沒用,該漏的馬腳都漏完了。
對上陸嘉音淡淡覷過來的目光,顧亦幹脆大大方方聳了聳肩:“你不是喜歡調酒麽,往專業上發展發展也挺好,我看你最近都在看調酒方麵的資料。”
聽顧亦這麽說,陸嘉音就明白楚聿的敏感為什麽奇怪了。
因為敏感的根本不是楚聿,而是麵前這位。
“我成績這麽好,不覺得去調酒可惜?”
顧亦笑了一聲:“那得是老一輩人的思維了吧,我又不是你爸媽,我是你的男朋友,未來的老公,我呢,隻希望你開開心心做自己喜歡的。”
他把人圈進懷裏,額頭相抵:“而且你不是明白麽,任何一個行業想要做好都需要付出努力,沒有什麽可惜不可惜的,做好一名調酒師不見得比數學輕鬆。”
床上總不是個適合聊正經事的地方,顧老板正經了不到五分鍾,就把人拐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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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日,Dawn的展覽開幕,展館門口用水晶做的logo是向日葵的顏色。
下麵綴著一行字:
“讓那些傾頹的瞬間開出花。”
展覽是免費的,但需要實名在網上預約。
工作室特地設計了一款綠色的小水晶胸針:
創可貼的形象,中間的方形小紗布換成了湖綠色的五瓣花,每位投稿的人來到現場都能憑碼領取,不能來的也可以郵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