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就是豬窩嘛,怪不得原主男人不回家,我要是個男人也不回。可是自己穿越到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又能怎樣?既然來了隻能先安心地待下去,憑借著前世的經商頭腦,就不信不能再創輝煌。”

她捏著鼻子再次走進屋內,趕忙將所有的窗戶打開通風,看著水池裏堆的小山高的髒碗筷和滿地穿過的衣服,不由得皺眉,蒼蠅嗡嗡地圍著自己轉,轉過身灶台上已經發黴的紅心蘿卜長著青綠的毛,白色的鹽粒從罐裏撒得哪裏都是,鍋邊凝固的黃色油汙浸的白色瓷磚都變了顏色,直叫人發嘔。

夏恩若橫下心,擼起袖子吭哧吭哧地收拾起來,先把屋內的垃圾以及發黴變質的食物扔了出去,然後燒了一鍋開水,將鍋碗瓢盆以及灶台洗了兩遍,把原主的髒衣服泡在水裏用肥皂來回搓,洗得滿盆子黑湯,直到洗滌過的水變成了白色才可罷休。

她前前後後爬高踩低,用了整整兩個多小時才將屋子收拾得像個住家的樣子,空氣也變得清新起來。

為了清除滿身的汗臭味,她燒開水準備洗個熱水澡,可這時候家裏根本沒有洗發水,她隻能湊乎用著洗衣粉和肥皂,原主頭發柴的和火柴棍一樣,看來平時都懶得洗頭,折騰了好一陣子才將全身殘留的泡沫衝洗掉。

夏恩若翻開衣櫃,找了半天夏天的衣物一件沒有,都被自己剛剛洗了,最後沒辦法隻能去顧少煊那屋拿著他的衣服先對付一下。

急促的開門聲,推著房門叮當響,迎著陽光一抹高大的軍綠色身影從門外閃了進來。

是原主的老公顧少煊。

他坐著車一路氣衝衝趕了回來,冷峻雙眼與黝黑的眉毛擰成一股繩,這女人簡直作惡多端,今天戰友丁浩天的妻子巧慧珍打電話過來哭著對他說,夏恩若故意把她推到河裏差點給淹死,在場的很多軍嫂都可以做證。

顧少煊聽到這些,實在忍無可忍。平常縱容她發脾氣,好吃懶做也就算了。誰讓她是自己的妻子,可現在變本加厲竟然幹出了殘害軍屬的事情來,這是不能饒恕的。她如果再不走,還不知道會弄出什麼大的亂子。到時候真出了人命,自己有幾個腦袋擔待得起。

離婚!說什麼也要離婚。這種地獄般的日子,他一天都不想再過下去。

顧少煊滿腔怒火地走進了屋,可是看到她那一瞬間感覺變了一個人。潮濕的頭發披在袒露的肩膀兩側,額頭前掛著水珠的發絲後麵,一雙緊張的黑色雙眸緊盯著自己,白皙的臉頰透著嫩紅,急促的喘息聲音繞在耳旁。

她穿著自己的白色背心正好遮住了隱私部分,凹凸有致的身材盡現眼前。

夏恩若遲疑了一下,看著走近的顧少煊。他眉毛濃黑,雙眼深邃,寬闊的肩旁撐著墨綠色襯衣板板正正,衣領處的風紀扣白得耀眼,幹淨利索。

“回來了。”

夏恩若急忙從櫃子裏揪出一件白襯衫披上,她擠出了一句話,率先打破了尷尬。

顧少煊眼神犀利,拳頭握緊,壓抑著內心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