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上了酒店的會議室。
趙詩年的父母也上來了,見到自己的女兒這副模樣時,又心疼又驚嚇,趙母激動得很,幾乎要衝過來對安喬下手。
然而,沈墨夜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臉色冷沉,低頭盯住她。
趙母看著這沈墨夜從小長大,從來沒有見過他用如此森寒的目光看自己。
雖然從他很小的時候,她就看出這個孩子非常的優秀非常的不一樣,但是,也就是在這一刻開始,她覺得這孩子已經不是她看著長大的那個曾經會奶聲奶氣喊她“蓉阿姨”的孩子了。
他成為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果斷冷靜從容,更不知威嚴和氣魄。
隻是一個眼神,便能感受到他那讓人不敢直視的氣勢,仿佛隻要她真的碰了他女人的一根汗毛,他會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蘇蓉嚇得瞳孔一縮,在這個後輩的麵前,露出了懼色。
“你!”
她想罵,可是連罵人的話都說不出來,喉嚨好像被什麼扼住了一樣,心慌得很。
“蘇伯母,何必動怒?把事情先搞清楚,您再想想,該指責誰。”沈墨夜語氣淡淡的,可是就是這麼淡淡的一句話,卻有種令人不容抗拒的霸氣。
就算沈老爺子在,他的氣場,也是最壓人的。
蘇蓉看了一眼沈老爺子,沈老爺子臉色不悅不怒,也看不出在想什麼。
看來,這口氣,隻能暫時忍了!
蘇蓉咬咬牙,後退,扶住自己的女兒:“我女兒傷得那麼嚴重,還搞什麼清楚?先送醫院!”
“不行,不可以走。”沈墨夜冷冷地叫住。
這下子,隱忍從容的趙偉良也禁不住了:“墨夜,你”
沈墨夜轉臉,盯住趙偉良:“她涉嫌窩藏罪犯,還算計著把這個罪犯帶到帝國集團的晚宴上來搗亂,您們覺得,我會就這麼放了她嗎?”
趙偉良臉色一驚。
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女兒。
“詩年,是真的嗎?”
趙詩年垂著眸,哪裏敢直視自己的父親。
倒是蘇蓉,臉上沒有透出半點的訝異,眼神閃爍了一下,連忙打圓場:“這隻是某些人為了陷害我女兒的片麵之詞,怎麼能她說什麼就信什麼!”
沈墨夜冷哼:“你知道是誰說了?”
蘇蓉表情一滯,被當場問得語塞。
沈墨夜眸底劃過思量。
看來,這事情還真不是趙詩年一個人做的。
蘇蓉目光又再次投向沈老爺子。
沈老爺子不動聲色,一雙銳利的鷹眸,落在安喬的身上。
看似平和的視線當中,不知道帶著什麼意味的審視和量度。
這種讓人不自覺就為產生壓迫力的注視,平常人都能夠會拘束緊張。
然而,安喬沒有。
她認為,自己坦蕩蕩的站在這裏,無論過去、現在或是未來,她都是這麼蕩然光明。
所以,無論麵對誰,她都不會覺得自己矮人一等,更不必怕任何傲慢的看待。
她直視著沈老爺子,一雙棕色的眸子清澈如泉,裏麵不含任何的雜質,一望見底。
無懼無畏。
沈老爺子稍眯了眯眸,他終於開口了:“你說說,剛才的起因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