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貴人指了指右方,“好像是那邊。”
顧妄白跟著恪貴人謹慎的走了過去,聽見草叢中的聲響漸漸清晰。
“嗯,陛下,陛下。”
“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陶兒,陛下好威猛。”
停在草尖的素手頓了頓,二人臉色微微尷尬了起來。
二人心照不宣,退出了草叢。
偶遇了慕容且,都沒了走下去的心思。
恪貴人看了看月色,“寧娘娘,時辰不早了,妾先休息去了,娘娘自便。”不等顧妄白回話,恪貴人已經離開了。
到底是十六七歲的姑娘。
輕輕笑了,正欲回到帳篷。看見林中的人影,又沒了笑意。
大晚上的,莫非真是鬼怪?
突兀想起被自己當成替身燒死的海棠,不免心虛了起來,莫名的害怕。
看這身形,應該不是女人。顧妄白鬆了口氣,邁開步子朝著那人走了過去。
顧妄白走近了些,人影卻消失不見了,猛地打了個寒顫。
“顧妄白。”
身後倏地而起的聲音,嚇得顧妄白險些驚叫。
那大手死死地封住了顧妄白的口,發不出一點聲響。
隨後聽見那人說道:“顧妄白,別亂叫,是我。”
感受到背後的體溫,聽著熟悉的聲音,心漸漸落回肚子裏。
見懷中的人鎮定了下來,周陵祈終於鬆了手。
“有什麼事情嗎?周將軍。”顧妄白有些生氣。
周陵祈皺了皺眉,“容妃怎會輕信辛嵐氏的死,一定已經暗中調查了。現後宮無人,容妃暫理六宮。此時安排辛嵐氏出宮,豈不是自投······”
“所以,我把辛嵐氏帶到了這裏。”顧妄白打斷了周陵祈,表示不滿。
“那你讓我派人去宮外接的人是誰?”這個時辰,那人應該已經接出來了。頓時間,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你不怕容妃知道是你做的?”
顧妄白嘚瑟的笑了笑,“我聽說,僖嬪和辛嵐氏的一些瓜葛,而且出宮的可不是我苑裏的人。”就算怎麼想,也不會懷疑到顧妄白的身上。
二者毫無幹係不說,加上顧妄白的父親,原本就是皇後黨最容不下的人。
果然後宮都是勾心鬥角的女人。
後聽顧妄白繼續說道:“你什麼時候把人領走啊。”
辛嵐氏多在身邊一天,都是個危險啊。
“當然會在恰當的時候,將人帶走了。”顧妄白有她的周全,周陵祈也有自己的周全。如此好用的棋子,當然不能這麼快消失。
原來,還有陰謀啊。
顧妄白可顧不了那麼多,“那我可以走了嗎?”
“額,你的衣服。”周陵祈別過臉,掩飾自己的眼神。
聞言,顧妄白低頭一看。
外衣鬆鬆垮垮的搭在手肘上,清晰明朗的鎖骨在月色中白璧無瑕。
原來是剛才的驚嚇掙脫,導致現在的尷尬。
麵色一紅,急忙整理衣冠。
見周陵祈別扭的樣子,不禁好笑了些。
以將軍的身份地位,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
想要成為其妾室的,多如牛毛。
這引誘的手段,恐怕見得不少吧。
“多謝將軍提醒,我先回去了。”顧妄白神色黯然,逃一般的走遠了。
她和周陵祈,就像顧扶霄對她的愛慕者,分在世界兩端,注定了是沒有緣分。所以,剛萌發一點念頭,顧妄白都會毫不猶豫掐死。
成為寧嬪,她就得恪守本分。
原本就是毫無交集的兩人,現在所維持的不過是利益的這根線。
見顧妄白走了,周陵祈才別回臉。臉上還餘存燥熱,腦海中揮之不去場景。
香肩裸露,高挺雙峰,誘人鎖骨。
顧妄白不是什麼天香國色,府上比她貌美如花,比她凹凸有致的比比皆是。
或許是因為顧妄白與其他愛慕虛榮的女人不一樣,非同一般的求生意誌,明明弱小非的掙紮著渴望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