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很快便過去了。
慕容且一眾人,浩浩蕩蕩的去了行宮避暑。
聲勢之大,城中百姓跪拜,眾臣送行。
彼時,後宮冷清了不少。
這慕容且剛走,懷有身孕的恪貴人就過來了。
顧妄白略有疑惑,還是讓人請了恪貴人進來了。看著恪貴人比起從前圓潤了不少的臉蛋,又覷視她平坦的小腹。
“恪貴人,有事?”顧妄白直接問道,她可不想跟恪貴人打什麼官腔,繞什麼彎子。
恪貴人依然如故,不請自坐,睇了一眼桌上的茶水,卻又不喝茶。“娘娘不來找妾,妾隻好來找娘娘了。”
聽罷,顧妄白緩緩落座,“本宮怎知道,恪貴人想不想見本宮呢。”
“今日之所以來,不過是看望一下娘娘罷了。”恪貴人撫了撫小腹,好像感受到了肚子裏的孩子。
“那本宮真應該提醒一下恪貴人,千萬不要步了謹貴嬪的後塵。”顧妄白溫和一笑,說的倒有幾分的關切。
恪貴人臉色一變,“娘娘深居簡出久了,連話都不會說了。”
“怎麼,恪貴人想要教一教本宮怎麼說話嗎?”顧妄白微微側了側身子,“恪貴人憑什麼身份呢?”
“娘娘的榮靜苑好生淒冷,冷得人身子都不大舒服了。”恪貴人睨了顧妄白一眼,起身冷笑著,漸行漸離。
在榮靜苑碰了一鼻子灰,自然不愉,出去時沉著臉色,讓人不敢接近。
阿歡停下步子,望了望離去的恪貴人,手中端著剛剛沏好的好茶。惋惜了一會兒手中端著的茶水,抬起繡花鞋走了進去。“恪貴人就回去了。”
顧妄白對恪貴人,總禁不住有些脾氣。大抵是因為恪貴人陰晴不定的樣子,時好時壞的,任誰也難伺候。
索性直接翻了臉,幹幹脆脆的。
“是啊。”
“恪貴人總是那麼奇奇怪怪的,讓人看不透。”阿歡擺放好了茶具,別過頭去看顧妄白,語氣有些鬱悶。
豈止是阿歡覺得恪貴人奇怪得很,連宮中好些人,都覺著恪貴人怪異非常,不與她有什麼交集。
顧妄白則將目光放得很遠,緩緩說道:“不必去管她,你先安排下去吧。”
夜色昏沉,在空蕩的深宮中更為淒涼。
城中,將軍府。
一個身穿鬥篷的人敲了敲偏僻的小門,鬥篷把她的曲線藏了起來,隻能看見一張女人的朱唇。
不會兒,便有人開了門,待她進去後,環顧四周,確定沒人了才鎖上了門。
穿過小徑,暢通無阻。
管家將她帶到了府中主院,悄無聲息的退下了。
素手緊握,推門入內。
對麵坐著的男子見到來者,輕輕一笑。“你來了。”
顧妄白摘下頭上的鬥篷,緩步走到他身邊,“嗯。辛嵐氏呢?”她這一趟冒險出宮,可不是來談情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