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貴妃在自己宮裏等著司徒浩的到來,不過讓她意外的是,司徒浩還沒來,卻先等來了一個意料之外的消息。
“你說什麼,皇上收回了對葉嘉她們的懲罰,還把聽雨那個丫頭從浣衣局放出來了?”
月貴妃的長指甲死死的嵌進了肉裏,不過此時她卻渾然不覺。
“皇上為什麼會這麼做?難道是有人給她們求情了?”
來傳信的宮女肩膀顫抖,“聽說是葉嘉公主在湖邊祈福的時候遇到了皇上,皇上龍顏大悅。”
“祈福?”月貴妃緊緊鎖住了眉頭,“好端端的,她祈什麼福?”
“是為十八皇子祈福,葉嘉公主抄了高高一疊的經書,結果讓皇上看見了,皇上誇葉嘉公主手足情深。”
宮女說到最後,語氣顫巍巍的,就像是是在風中搖晃的燭火,好像下一秒就會熄滅。
月貴妃現在都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她的臉由青變白,現在漲的跟個紫茄子一樣,顯然是已經氣到了極點。
讓她生氣不僅僅是皇上收回了之前的下的旨意,更氣的是葉嘉那個小丫頭竟然拿司徒言做筏子。
她憑什麼,她怎麼敢的!
月貴妃順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往前扔去,結果並沒有聽到瓷器清脆的碎裂聲,反倒是司徒浩勃然大怒的聲音。
“難道你就是這樣迎接朕的?!”
司徒浩看著胸前洇上的一灘水漬,怒喝道。
旁邊的太監宮女紛紛跪倒在地,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月貴
妃憤怒的神誌逐漸回過神來,“皇上贖罪,臣妾、臣妾隻是一時失手,不是故意衝撞皇上的。”
畢竟是自己心愛的寵妃,司徒浩沒有忍心責怪,親手上前扶起月貴妃。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然引得你生了這麼多大的氣?”
月貴妃嘴角微微下垂,眼角泛著淚花,真正原因自然是不能說的。
“臣妾是在為言兒憂心,臣妾畢竟是當母妃的,怎麼能不為自己的孩子擔心呢?”
司徒浩攬住她的肩膀,頗有些感慨的說道:“朕知道你一片慈母之心,不過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月貴妃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柔弱的倚在司徒浩懷裏。
“謝陛下關心,隻要陛下心裏有臣妾母子,臣妾就知足了。”
司徒浩拍了拍月貴妃的肩頭,牽起她的手走進了屋裏。
“對了,朕還要跟你說一件事,我來的路上遇到葉嘉那孩子了。”
司徒浩喝了一口茶,開口道。
月貴妃手裏的帕子一下扯緊了,她嘴角擠出一個笑,“葉嘉?我近來一心撲在言兒身上,倒是忽略那孩子。”
司徒浩歎了口氣:“說起來,總歸是朕對不起葉嘉,她生母位分低,生下她之後便撒手人寰,朕這麼多年,竟然連個封號都沒給她。”
“皇上日理萬機,一時想不起來也是正常的,”月貴妃雖然心裏惱怒,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而且臣妾相信葉嘉那孩子會理解皇上的。”
提到這,司徒浩臉
上露出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