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的生意怎麼這麼差?”
秦濤念叨了一句,這時,門外傳來了嘈雜的叫喊聲,依稀聽到宏嶽酒樓四個字。
秦濤一笑,那酒樓是要關門大吉了?
不過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
“快快,宏嶽酒樓賣白糖冰水,滿滿一碗碎冰才三十文錢,消暑止熱,快去嚐嚐,再晚可就沒了!”
“三十文一碗能吃到冰?”
“千真萬確,他家酒樓門口擺著一大盆冰呢!”
“那我得去嚐嚐!快走!”
霎時間,不僅僅是秦濤,其他聽到外麵這喊聲的食客都不約而同的朝著酒樓外探去。
一時間,白玉酒樓裏聊的都是宏嶽酒樓的白糖冰水。
“宏嶽酒樓賣碎冰?為了搶生意,他們瘋了嗎!”
說到冰,秦濤也隻能是舔了舔自己口幹舌燥的嘴巴,而後痛罵宏嶽酒樓的瘋狂行為。
不過秦濤更多的卻是冷笑,冰塊這東西在這炎炎夏日是稀罕物,一塊巴掌大小的冰塊最起碼得賣個三五兩銀子,按照宏嶽酒樓這麼賣法,一天得虧個幾百兩不算多。
所以秦濤根本不害怕,甚至還有一些譏諷。
做生意搶客人不是這樣玩的!
但很快,他就笑不起來了。
這宏嶽酒樓的冰就好像吃不完的一樣,隨著時間的推移,白玉酒樓裏的客人也都逐漸湧入了宏嶽酒樓那裏。
原本熱鬧的宏嶽酒樓現在隻剩下零星幾桌客人,放眼望去店裏的小二都比客人多。
“宏嶽酒樓欺人太甚!”
秦濤聽到打探來的消息,掐著算盤的手指都捏青了。
“秦濤,今天酒樓怎麼沒幾個人?”
這時,門外馬車下來,白玉酒樓的正主秦紹元走了進來,平日裏隻要沒事,秦紹元就會來白玉酒樓吃飯。
秦濤臉上立馬露出笑容,隨後急忙說道:“東家,三公主開的宏嶽酒樓在賣冰,咱們酒樓的客人都過去吃冰了。”
“賣冰?”
秦紹元一愣,旋即大笑道:“三公主做生意果然不行,竟然想靠著賣冰來維係酒樓的生意,看來這酒樓快沒幾天生意可做了,秦濤,準備一下,回頭把宏嶽酒樓買下來。”
“公子,這小人聽說現在酒樓的生意不是三公主在打理。”
秦濤來到秦紹元一旁,低聲說道。
“不是三公主?這種愚笨搶人的辦法,好像沒其他人能做的出來吧?”
秦紹元啞然問道。
“是三公主的駙馬爺,陳景恒。”
聽到秦濤的話,秦紹元登時臉色一變,手中的折扇一把收起,冷哼一聲道:“陳景恒是放棄功名,徹底淪為商賈了嗎!我爹說的沒錯,這家夥遲早要毀了三公主,不行,我得想辦法把這小子徹底拉下馬!”
秦紹元一臉的嫉恨,仿佛要把陳景恒撕碎咽下肚才能解恨。
“這陳景恒在外麵吃喝嫖賭,無惡不作,現在還想毀了三公主最後的基業,既然如此,我就送他一程!”
片刻,秦紹元起身,說道:“走,我們去宏嶽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