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恒繼續裝傻,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如果你兒子帶人搞我,為什麼我一點事都沒有,為何我這些下人一點問題都沒有?”
“……”
都知道秦紹元如果帶這麼多人來找陳景恒麻煩,那必然會是有一番折騰,可昨晚上一丁點信兒都沒有出來。
秦學恩也不知道具體什麼情況,可他得到的線索隻有這些了。
這讓他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所以一大早就讓人盯緊了公主府,將陳景恒堵在了半路上。
“你說的確實有理,還請陳駙馬告訴我昨晚上發生了什麼。”
秦學恩歎了口氣,用更加謙卑的態度對陳景恒問道。
“發生了什麼?什麼都沒有發生,你兒子就走了,至於去哪裏了,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陳景恒根本不給秦學恩任何麵子,陳景恒可不會傻乎乎的把秦紹元咒罵大夏皇帝而後被捏死的事情說出來。
整件事被盧文處理的幹淨無痕,沒有一丁點消息出來,就代表著此事大夏皇帝不想讓任何人討論這件事。
而且順天府草草結案就是一個信號!
秦學恩心下一沉,從陳景恒的回答裏他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相反陳景恒表現的樣子太過冷靜了,根本不像是一個謀害自己兒子凶手的樣子。
其實秦學恩一開始隻是懷疑此事跟陳景恒有關,但當他收到兒子的屍體並且得到不得追查的要求時,他就覺得這其中事情必然嚴重。
“陳駙馬,算老夫求你,如果你願意告訴老夫這件事的真相,老夫願意……付出代價!”
“付出代價?”
陳景恒笑了笑,說道:“秦學士,我勸你別再問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即便知道也不會跟你說,我現在還很忙,這是慶王爺的請帖,讓我走一趟,再耽誤下午,我怕慶王爺會忍不住找你麻煩的。”
將慶王的請帖掏了出來,秦學恩用那渾濁的眼睛看了一眼後,神情複雜。
“老爺,要不……”
身旁,一名瘦子馬夫突然低聲詢問。
秦學恩麵露為難,思考片刻後,他還是揮了揮手說道:“把馬車挪開,讓陳駙馬走!”
隨著秦學恩的下令,兩輛馬車緩緩向後,為陳景恒的馬車挪出了一條通路。
陳景恒回到馬車中不再做聲。
羅嬌陽見此一揮手,說道:“走!”
馬車快速離去,朝著宏嶽酒樓趕去。
秦學恩看著陳景恒坐著的馬車背影,心中十分複雜。
“老爺,為何不把陳景恒抓起來拷打一番?咱們埋伏在這周圍的人絕對能把陳景恒給生擒!”
瘦子馬夫在一旁詫異的問道。
秦學恩搖搖頭,道:“陳景恒不是害死紹元的凶手。”
“那肯定知道什麼,隻要我們找到證據,就算是慶王他也……”
“要是證明慶王,你信不信老夫真撞死在金鑾寶殿上,朝中也沒人會為老夫鳴冤?也沒有人敢懲治慶王!”
秦學恩深知慶王的身份尊貴,即便是謀害了自己,頂多被大夏皇帝勒令關押幾個月就會放出來!這就是慶王在大夏王朝中尊貴無比的身份!
可這事情裏疑惑重重,他今天曾想要去見慶王,奈何慶王根本不見自己,隻傳達了一個訊息:老老實實安享晚年,別自找麻煩!
兒子都死了,秦學恩從哪裏安享晚年?!
秦學恩很生氣,可他畢竟隻是個文臣,在朝中雖然學子眾多,但此事錯綜複雜,疑雲重重!
“先回府,待會兒老夫要進宮麵聖!”
片刻,秦學恩鼓足勇氣,決定前去找大夏皇帝伸冤!即便是舍棄這身官袍,他也要找出凶手,為兒子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