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隱就是這個“相反”。
她最開始的紅毯順序是五點多,略略偏後但不上不下,有點憋屈,但非要挑刺的話,主辦方又能皮笑肉不笑滿口寶貝地給你列一堆合理理由。
麥安言就為此去交涉過,但雜誌社輕描淡寫打回來:“那麥總覺得應老師應該取代後麵的誰呢?或者放在其餘哪位老師之前?”
後麵的有張乘晚、於望這種大花前輩,有手握兩部大爆劇的電視劇青衣,也有剛爆上頂流便拿了頂奢代言的男演員。同年齡段小花本來無所謂誰先誰後,講究的是個交替穿插,但現如今個個都在應隱之後,中間還特意插了個不痛不癢男團頂流,就這很耐人尋味了。
攝影記者關注應隱位置,還是因為前兩天的遊艇熱搜。內地時尚圈為此很是熱鬧了一番,連帶著貝卡在國內知名度也跟著暴漲。
“哪!剛通知你沒見嗎?應老師改六點了,壓軸!”
“嗬!真假?”那個穿斯坦尼康的場內錄像記者問。
“真的唄,按說一影後,怎麽著也就該壓軸,早先五點欺負人麽不是?”一口京腔的攝影老炮兒說。
“馬老師是應隱鐵粉?這話我們可不敢說。”其餘人都笑起來。
“我跟你講,還有好戲呢,等著吧!”
儲安妮的工作室內,應隱剛做好妝造。
那天被Musel設計總監Jeffrey親手撕壞的裙子,已經被品牌的手工匠人重新整理好,看上去天衣無縫,仿佛本身就是這樣高開叉的款式。下麵的鞋子也換了一雙風格相近、但品牌逼格更高的春夏秀場款。
為了突出風格,應隱的頭髮被染成了淡金色,做了柔順的大卷,每一彎曲線都散發著溫柔的光澤。她的配飾是由Jeffrey親自提供的青金石耳墜及項圈,來自Musel的配飾線,但有些年頭了,是七十年代典型的意大利風尚。
“Jeffrey真的……”儲安妮讚不絕口:“果然隻有設計師本人才最知道這個裙子應該怎麽出彩。”
“姐,你感覺像是……”程俊儀絞盡腦汁,奈何書到用時方恨少。
“回來復仇的雅典娜。”緹文張口就來:“上半身純白聖潔神聖不可侵犯,下半身卻是“I do”的戰神,那朵山茶花,點睛之筆,聖潔又哀傷,配上這個發色這個妝和冷酷的青金石,充滿了一股為對手提前哀悼的殺氣。”
應隱:“……緹文,要不然你最近還是少看點時尚博吧。”
緹文一鞠躬:“對不起!”
儲安妮笑得肩膀打顫:“說的很精準啊,這條本來確實是女神裙,走的雅典風,但這麽穿有意思很多。我唯一擔心的是,今天的紅毯和場地真的很大,三十米的台子,太壓氣場。”
“沒關係,反正已經做出決定了。”應隱安撫她,“之後星鑽之夜和星河電影節,你還要多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