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勾住上官淺的下巴,笑道“夫人很了解我?”
上官淺眨眼,嘴角微微上揚“我與公子夫妻一場,自是了解夫君。”
“是嗎?”宮尚角皺眉,握住上官淺抵在他腰間的手,繼續道“為何我看不清夫人?”
上官淺愣了愣,恍惚間笑道“夫君不是真心待我,何來看得清一說?”
宮尚角拉近他與上官淺的距離,低頭看向她,冷言勾笑“夫人要我如何待你?”
隻見女子眼角微紅,抿了抿小嘴,順勢伏在宮尚角的懷中“淺淺要夫君的心。”
宮尚角鬆開她的手,嗬笑而去。未反應過來的上官淺,呆呆地站在原地,手懸浮在半空中。慢慢地她收回手,緊握拳頭。嘴角帶有一絲苦笑。
上官淺來角宮已有一個月了。角宮的下人貌似很喜歡這位夫人。當然,誰不喜歡貌美如花的女子。平日,不見夫人來湖邊散心,今日倒是稀罕。
打掃的婢女見一身白絨衣裳的女子漫步走來。女子如畫中仙子,一顰一笑渡凡間。
“夫人,今日怎有雅興來湖邊散心?”婢女收拾好抹布,好奇問道。
“你說被禁錮在湖中的魚,會有厭倦的一天嗎?”上官淺沒有回複婢女的話,而是點頭笑了笑,看向湖麵。
宮門雖有雪,但湖麵不常結冰,湖水甚至比外邊還溫暖許多。白霧在湖麵上飄蕩,如畫中之境。
“奴婢倒覺得這何嚐不是一種安逸呢?”婢女順著上官淺的目光,微微一笑。
“是安逸嗎?”上官淺自言自語道,她不知什麼是安逸,在高牆之下生活慣了,連自由的感覺都快忘了。
言罷,上官淺來到了一旁的平地,那有個秋千。是木質的。她坐在秋千上蕩呀蕩…
蕩呀蕩……
“哈哈哈哈,哥哥,再高一些!”小女孩雙手緊握繩。小腳在空中蕩漾。
那是八歲的孤山奈。昨日,孤山奈鬧著說想蕩秋千。今日就建成了!果然哥哥是最厲害的!雖說孤山離那小子總是欺負她,不過有些時候還是挺好的嘛。
孤山離是孤山派長子,未來孤山派的繼承人。心性頑皮,卻才智過人。與宮門角公子宮尚角,被世人稱作南北才子。
“哥哥,明日小奈想坐滑梯!”孤山奈兩眼巴巴得盯著孤山離。
“好,明日便做。”
小奈奈見著哥哥答應,搖頭晃腦的笑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騙人…嗯…”她撓撓腦袋,想了想。
“騙人是小狗!”
孤山離被她這副模樣逗笑了。
“好好好,騙人是小狗。”
上官淺看著飄落的雪花,苦苦笑道“小狗才不會騙人呢。”兩行淚從她眼角滑落。滴落在手上,漸漸散去。
上官淺在秋千上坐了許久,醒來時,發現已回到房內。見床頭掛著宮尚角的大衣,許是他來過,又走了。
“夫人,先喝杯熱茶,待會著涼了。”婢女見夫人醒來,便將剛熱好的薑茶端了進來。
“我怎麼在這?”上官淺睡得有點迷糊,頭沉沉的。
“是公子將夫人抱回來的。”婢女笑道。
上官淺撐著腦袋,想起,原來是自己在秋千上睡著了。略微有些尷尬。
“那…角公子呢?”
“剛剛聽聞徵宮傳來消息,公子便趕過去了。”婢女將茶壺放到桌上,茶水與茶杯碰撞的聲音。悅耳。
“可知是何事?”上官淺接過薑茶,小抿了一口。
婢女搖頭道“不知。”
上官淺心想,莫非是宮遠徵查出了藥包的來曆?不過,那就是一般的解藥罷了,當真還有別的嫌疑?
“這茶不錯。”淡淡的生薑味,不會刺鼻,反而夾雜著茉莉花香,讓人心曠神怡。
“夫人,這茶是角公子泡的。”婢女捂嘴淺笑。
上官淺愣了愣,空氣安靜了許多。沒想到高高在上的宮二先生,竟懂泡茶之術。品味獨特。
“哥哥,這藥包是平常的補藥。”宮遠徵摘下手套,將藥包遞給宮尚角。
“不過,這毒都不是一般的毒。”
“此毒能讓人全身發熱,痛苦欲絕。若是男子深受其毒,內力不出三日便會消散;若是女子則會……若不及時得到滿足,暴斃而亡。”宮遠徵頓了頓,看向宮尚角,他不說他也明白。
“可解?”宮尚角眯眼,他未想過閩月之櫻如此劇毒。原來那日她所言是真。若他不幫她,她會死。
“有是有,不過,哥哥……”宮遠徵嘴角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