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哥哥得把嫂嫂借我幾日。”宮遠徵淺笑。
“好。”
宮尚角轉身離去,突然在門口停下,緩緩開口“不可傷害她。”
宮遠徵在宮尚角看不見的地方,翻起了白眼,小嘴直嚷嚷。雙手叉腰,氣得半死。
“聽見了沒有!?”宮尚角見沒有回應,加大了聲音。
宮遠徵被嚇住,雙手立馬放下,規規矩矩地站好,小嘴上翹,苦臉道“知道啦知道啦。”
宮尚角走後,他立馬恢複了原樣。心裏大罵。上官淺!上官淺!可惡的女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若能取出她體內的閩月之櫻,將毒素滴在蘭鈴草上。天下奇毒,指日可待。幻想總是美好的,想取出毒素,仍需鑽研。毒藥他已備好,以毒取毒,是個好辦法。就等他的好嫂嫂來了。
角宮
亭內的人在作畫,纖細的手,輕握畫筆,每一幀都是絕美的畫麵。上官淺沾了沾淡粉的墨,輕點畫紙,一朵朵梅花浮現。
“夫人畫得真好。”一旁的婢女誇道。
女子淺淺一笑,恰似靦腆,恰似柔情。
“梅花雖美,隻在於無花同它綻放。”若是萬花叢中,它根本不顯眼。小小的一朵梅,在冬日開放,凸顯了它的美,也承受住了寂寞。
“夫人所言甚是。”一道男聲而來,不知宮尚角何時倚在柱上,望著她,望著她的畫。
“角公子。”婢女見狀請禮離去。
“夫君怎來了?”上官淺收好手中的畫筆,起身詢問。
不見宮尚角回應,卻見一位綠玉侍衛跟來。
上官淺後退了幾步,慌張的小手抓著衣角,故作鎮定道“夫君這是何意?”
宮尚角仰著下巴直言“把夫人帶去徵宮。”
“是。”
上官淺掙脫綠玉侍衛的手,整理好衣裳,看向宮尚角,冷言“不用勞煩,我自己會走。”
在與宮尚角擦肩時,上官淺停住,抬頭望向他那冰山似的臉,比冬日的雪還寒冷許多。
“夫君,不送送我嗎?”
上官淺不知為何要去徵宮,但知多許是與那消失的藥包有關。
宮尚角沉默不語。上官淺一直望著他,他目光看向遠方,在他眼裏,是一片雪白。上官淺失落低頭,調侃道“夫君果然不在乎我。”說罷,離去。
徵宮離角宮有一段距離,需乘馬車。上官淺掀開簾子,角宮外並沒有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在期待什麼?
“角公子,馬車走了。”下人見馬車走遠,立馬稟告宮尚角。
站在門後的他,跨過門檻,站在雪中,望著那遠去的馬車,若有所思。原來冷酷無情的宮二先生,在愛情麵前卻是個膽小鬼。
男子任憑雪花飄落在肩上,漸漸融化,化作水滴,滴落在地。
“公子,是在擔心夫人嗎?”月晞拿過大衣,給宮尚角披上,眉中帶笑。
宮尚角回過神,見大衣蓋肩,回頭看向身後的女子,問道“你來角宮多久了?”
“回公子,三年了。”月晞驚喜,宮二先生竟主動與她搭話。少女春心蕩漾,笑容滿麵。
“在你看來,我是個怎樣的人?”男子雙眸抹上一層寒意,朝空中望去,緩緩說道。
“在奴婢眼中,公子雖表麵冷酷,內心卻十分溫暖。公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月晞答道。她時不時偷瞟宮尚角,隻見男子高大的背影,在雪中,甚是孤獨。
“為何她不懂。”宮尚角自言自語,伸手接過雪花,雪花未融。宮尚角嗬聲笑道“心是冷的,手怎能是熱的?”
“公子所言,奴婢不懂。”月晞略有些局促,輕聲道。
宮尚角轉身,揮袖進門“你不需要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