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什麼?”
“在下自然不會這麼做。”陳平搖搖折扇,好笑地看著炎天雪。
“切,我就知道。”炎天雪知道陳平故意這麼說,懶得理他,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在陳平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自己居然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難道自己的潛意識裏其實並不希望陳平為自己做到這個程度?可是在以前,若是知道自己未來老公肯為自己連命都不要了,一定會覺得很幸福吧?畢竟被一個人用生命愛著不是應該很幸福麼?可現在自己卻不希望這樣,確實有些奇怪。
“我不會走到寒衣這一步,所以根本沒有必要做這樣的選擇。”
耳邊帶著磁性的聲音讓炎天雪一僵,陳平的聲音很輕,輕到像是風一吹就已經散了,可還是讓她聽得清清楚楚,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樣的話,總覺得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曖昧起來,連吹過的一絲涼風也像是有意地吹起了炎天雪的耳發。低頭,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如今,天雪你又該怎麼謝我?”懶懶的問道。
炎天雪隻覺得臉隱隱有些發燙,隻是告訴著自己陳平是個花花公子,隨便一句話就能哄得人心花怒放,根本沒必要在意,可是畢竟也近乎於某種承諾誒,第一次有男子這麼對自己,炎天雪又怎麼可能不臉紅?也因此並沒有聽清楚陳平後麵說了什麼,沒有回答。
一直沒有等到炎天雪的回答,陳平看向坐在身邊的女子,女子微紅的側臉此刻顯得格外可愛,讓人忍不住就想作弄一下,俯身撩起一縷青絲放在鼻尖輕嗅,好像帶著女子特有的幹淨純粹的氣息。陳平目光一斂,竟本能地想要吻上去,可那一縷青絲瞬間消失了,再看向女子,果然這一舉動讓她更加手足無措,已經立刻跳下欄杆躲到了柱子後麵。
“你,你想幹嘛!”那一瞬間炎天雪的腦袋裏竟出現“調戲”兩個字。
陳平收回手,竟有些不舍如此柔軟的觸感,輕笑:“拿謝禮。”說完後就起身離開。
***
接下來是真的沒有什麼好擔心了,寒衣和浮生在炎天雪和若夢很有誠意地道歉之後也原諒了她們,兩人在人前雖然沒什麼特別的表現,但人後嘛,炎天雪從兩人看對方的眼神裏也能看出一定是很甜蜜的。
而炎天雪和陳平的婚事也在如火如荼地準備著。原本炎天雪還以為城裏的百姓也就是因為不打仗了,沒有聊資才會對這門親事表現出極大的熱忱,過了幾日也就慢慢淡忘了,結果……
結果就是現在這樣子。整個陳府煥然一新,滿眼喜慶的顏色無一不顯示著即將舉辦婚禮的事實。幾乎每個經過的路人都會駐足看上一會兒。而陳府中頻繁來往的人更是讓百姓傳得神乎其神。
今天誰看見天下第一的工匠出入陳府,明天又是天下第一的廚子來準備喜宴了,後天又是什麼天下第一的媒婆。而眾人對於兩位主角的愛情故事更是提高到了一個新的程度,儼然成為了城中少女最為喜歡的傳奇愛情故事。
而其中的一位主角此刻正坐在城裏一家茶樓裏無聊地打著嗬欠。麵對耳邊不時傳來關於自己的傳聞,炎天雪已經習以為常了,轉頭看向窗外。倒是一邊的若夢笑個不停。
“天下第一工匠?天雪,你見過嗎?”
“當然沒有,這些都是陳大哥安排的,我哪知道他找了些什麼人?”何況哪裏有那麼多天下第一可以找?莫非江湖上還有個排行榜將這些人都列了出來?對此炎天雪是非常無奈的,說得這婚禮好像有多美好一樣,不過空穴來風,這些流言總讓她覺得是有人故意散出去的一樣,不過也應該是她多心了,“不過那什麼天下第一媒婆倒好像是真的,聽說陳大哥找人從別的城裏請來的。”其實想想,成親這回事倒也真的麻煩,不過陳平一直一個人忙活,她也就沒大過問,樂得清閑。到時候隻需要記得婚禮時的程序不出錯就好了。
“難怪我說你成親怎麼好像一點事都不用做,原來是有人體貼啊。不過,這親要是再不成,說不定你和陳大人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再傳下去你就直接變成紅顏禍水了。”若夢掩嘴笑道。
“禍水就禍水唄,要真能把我和那麼多美人相提並論我也不介意。”喝了一口茶,也不轉頭。反正目前為止的傳言,自己都無一例外是個傾國美人,當然這一點自己也沒少被陳平取笑。
“這句話的意思是你還真不想成親?”
炎天雪一愣,沒想到會突然提到這個,再幾日就成親了,所有事情也都塵埃落定,隻等著她出嫁了,她還以為若夢不會再說這樣的話,嘀咕著:“我哪裏就不想了?”
“算了,反正想不想你自己最清楚。不過每日來這裏,你難道不是在躲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