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璟虞冷靜道:“一個人怎麼可能變化這麼大。一個從小不學無術,隻知道花天酒地的公子哥,怎麼可能在短短兩年時間裏便能接手蘇城的內政。除非這個人一直都在偽裝,否則他不可能能變化這麼大。”
比起換了個人這個解釋,沐城謙和陸隨更願意相信蘇陌懷因為某種原因一直在偽裝,隻不過在經曆過生死後才看透了一切,決定不再偽裝罷了。
實在是換了個人這種解釋超出了他們的接受範圍。
紀璟虞也無法解釋這件事情,於是他隻能暫時壓下心裏的疑問。
聽完了沐城謙的彙報,紀璟虞自然的將目光放到了陸隨的身上。
陸隨接收到了自家主子的視線,便迅速地收斂了心神,認真的彙報道:“我在葉城打探公子的生平事跡。發現公子除了六年前被宋暄派往雲城做暗探外,根本就沒有出過葉城。這下更加可以確定,蘇陌懷和公子的活動軌跡完全不相同,他們根本不可能認識。
還有一個奇怪的點,公子在葉城出生貧苦人家,很小的時候父母便去世了。因為無父無母,所以公子從小便過得很淒苦,受盡了別人的白眼。
正因為如此,長大以後,公子迫切的想要獲得權勢、地位。因為他不想再過那種苦日子了,不想要被人欺負,他想要成為人上人。”
陸隨的話說到這裏便被沐城謙打斷了,“你說的這些和公子很符合啊,哪裏奇怪了?”
陸隨白了一眼沐城謙道:“你別插嘴,我話還沒說完呢。”
隨後便又對著紀璟虞道:“奇怪的點出現,公子小時候的生活並不光明,他見識過人間的各種黑暗,而他也慣會使用一些陰暗肮髒的手段。隻要能上位,能得權勢地位,公子他可以不擇手段。
據知情人士透露,公子為了騙取一個男性富商的錢財,不惜……”
後麵兩個字陸隨有些害怕,不敢說出口,他害怕自家主子聽了以後會暴怒。
但當紀璟虞催促的目光看過來時,陸隨還是硬著頭皮說出了那兩個字,“色誘。”
果然,此話一出,紀璟虞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為了避免自家主子暴怒打人,陸隨趕緊補充道:“當然,他們之間什麼事情都沒來的及發生,公子就已經將富商的錢財全卷跑了。”
有一瞬間,紀璟虞確實感到了一股怒火衝到了心頭,但很快他便冷靜了下來。
陸隨口中的那個人肯定不是葉時,葉時不喜歡男人,怎麼可能會為了錢財去色誘男人。
剛和葉時在一起時,他能很明顯的感覺到葉時對男人的排斥。
每次他碰葉時時,葉時的身體都會產生一些不自控地抗拒感,這些潛意識的動作是裝不出來的。
況且,如果真的像陸隨說的那樣,葉時可以為了金錢地位不擇手段,那葉時為什麼要從他的身邊逃離。
要知道,金錢、地位、權勢他都給了葉時。但葉時偏偏拋掉了這一切,選擇假死脫身,成為了一個一無所有的人。
這一切的一切都和陸隨打聽到的不符合。
紀璟虞有些懷疑的看向陸隨,“都打聽清楚了,沒有出錯嗎?”
“城主,聽到這些的時候我也懷疑自己打聽錯了人,會不會是同名同姓的人。但後麵我又去求證過好幾個和公子有過交往的人,他們的口供基本一致。
而且這些人之間有些根本就不認識,不存在串供的嫌疑。”
聞言,紀璟虞難得的沉默了。得到的消息太割裂了,實在是令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