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坤寧宮
望舒鏡黎穿著一套華麗的傳統紅嫁衣。與白日的卓紅素衣不同,此刻的婚服由紅色和藍色的搭配,帶有金色的裝飾。
上衣是紅色的,領口和袖口有藍色的雲紋鑲邊,胸前用多重顏色繪繡著火鳳攀月有一個金色的古典裝飾扣。腰間係著一條寬大的腰帶,腰帶上掛著各種飾品,包括珠子和玉佩,顯得非常高貴和典雅。
她頭上戴著複雜的發飾,包括金色的頭冠和紅色的流蘇,增加了整體的華麗感。她的白色的長發披散在肩上,增添了一份柔美和優雅,給人一種莊重而又神秘的感覺。
看著如此光彩奪目的美人,晗月一陣惆悵:“子桉真是好福氣………”
張玲兒此刻正在為望舒鏡黎畫眉,待最後一筆落下,俏人兒睜開眼,原本烏黑的明亮的瞳孔此刻卻從底部升起一抹嫣藍,那是她修為接近巔峰的象征。
白齒紅唇,凝脂玉肌,如此模樣竟然讓同為女子的張玲兒都為其而癡。
“怎…怎麼了嗎?”望舒鏡黎疑惑道。
張玲兒回過神來說道:“沒…沒什麼,雪憐很漂亮哦。”
望舒鏡黎愣了愣,看向她身後的銅鏡,不自覺的露出一抹微笑:“子桉…會喜歡的吧?以前我很少化妝的。”
萍萍此刻從門外進來,問道:“子檸在王府嗎?我還以為她會在這裏呢。”
晗月打趣道:“子桉是她哥哥啊,理應就在那邊,你在想什麼啊?不是去拿東西嗎?怎麼空著手回來?”
望舒鏡黎聞言,抿了抿唇,心情十分複雜。
子檸…應該沒事吧?
“你去拿什麼了?”張玲兒問道。
萍萍:“地圖啊,雪憐讓我拿的。”
幾人疑惑,晗月詢問:“雪憐,你要地圖幹嘛?”
“完婚後我和子桉打算出去度蜜月,現在看看去哪好。”望舒鏡黎嘿嘿一笑,說道。
張玲兒有些羨慕:“哇,你們可真幸福。”
就連晗月和萍萍都流露出向往。
“出去玩嗎?我倒是有個好去處,你想不想聽。”一道聲音出現。
望舒鏡黎剛想回應便意識到不對,立刻站起來將晗月保護在身後,嗬斥道:“來者何人!”
門外,聽到動靜的陸吾和鶴鳴莊幾位供奉也衝了進來。
“哎呀哎呀,幹嘛這麼激動呢?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見麵。”說著,一陣煙霧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升起,眾人看不清其中的景象,當煙霧散去後,一美婦人正將一根煙鬥送到嘴邊,輕輕的吸了一口。
淡淡的煙霧噴吐而出,隨著先前的煙霧一同消散,眾人這才看清楚這是誰。
“莊主!”伏修率先反應過來,鞠躬行禮。
來人正是夭清河。
看見此人,陸吾一陣惡寒,悄悄退到了眾人身後,但他作為妖獸,那魁梧的身材豈會是幾個人類能遮擋的?
“行了,小白貓你不用藏了,我來就是看看你們,子桉是我當兒子養的,這種場合我怎能不來。”她一笑生百媚,但在場的眾人卻不敢升起半絲別樣的想法。
畢竟這群人當中就望舒鏡黎的修為最高,但夭清河的出現連她都沒有察覺。
“師父您…到底是什麼境界啊?這麼厲害?不飛升嗎?”望舒鏡黎放下戒備,快步來到夭清河身邊坐下,又問道:“您說的好地方,是哪裏?”
夭清河送到嘴邊的煙鬥一頓,麵帶笑意的問道:“我的好徒媳,你要讓我先回答那個問題?”
望舒鏡黎這才意識到,她剛才著急了,訕訕說道:“一個一個來………”
“那個大奉的長公主,不是要回爍林嗎?你們與她一同前往不就好了。畢竟陰陸的風光你們已經看的差不多了吧?”夭清河嘴上說著,同時對望舒鏡黎傳音道:
我現在是道祖哦,至於為何不飛升,是因為我已經度過了三生劫,能夠自由在主界與往界穿梭,也好在徐凝給我安排的差事輕鬆,我才能這麼得閑。
望舒鏡黎心中驚駭,道祖與化神之間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那是整整七個大境界!
聽到三生劫,望舒鏡黎心中有些酸澀………
夭清河自然也看得出來,傳音道:這是你的最後一劫,隻要扛過去了,你才能真正回到子桉身邊。
望舒鏡黎聞言,點了點頭,沒在多問。
反倒是夭清河,那雙異瞳上下打量著她,眼神中滿是讚賞,看的望舒鏡黎一陣害羞。
“師父您別看了。”望舒鏡黎嬌嗔道。
夭清河笑得咯咯咯的,打趣道:“師父沒見過,多看看怎麼了?”
“…沒什麼。”
“是個好孩子,為師如今孑然一身,也沒什麼好送的,就把這個送給你吧。”
夭清河說著,將手中的煙鬥在望舒鏡黎手心一點,一柄通體白色的長劍便出現在她手中。
看著露在外麵的劍把與劍閣,望舒鏡黎心中無比熟悉。
這是!
她起身,握住劍鞘緩緩抽出,那冒著寒光的藍白色寶劍便呈現在眼前,可惜劍尖處留有一處菱形空隙,似乎原本該有什麼東西在那裏。
“這是!莫邪!您居然把它複原了?”
夭清河搖頭說道:“沒有完全複原,如今它隻是一柄寶劍,至於能否重回司名一職,就看你能不能尋回這枚寶石了。”
望舒鏡黎看著劍尖的缺口,若有所思的點頭:這顆寶石我好像在哪見過,在哪裏呢?
夭清河再次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我還有一個任務,來替你的家人。”
望舒鏡黎一愣,猛的轉頭看向她:“我的…家人?”
夭清河微笑點頭,將她頭上因為轉動過猛而四處散亂的流蘇撥正,溫柔說道:“是公孫小子。他沒有三生劫,來不了,但他會一直看著你,等著你。”
望舒鏡黎聞言,頓時感覺鼻子一酸,眼淚不停的在眼眶打轉。
夭清河輕輕的把手背貼在她的額頭上,如同安慰自己的女兒一樣安慰道:“已經過了子時了,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不吉利。”
望舒鏡黎連連點頭,將眼淚忍了回去,顫聲說道:“謝謝。”
夭清河聞言,在她鼻子上刮了刮:“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