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玥這邊的事,當晚便在留學生群裏已經炸鍋了。
林玥本身平時就仗著搭上了豪門公子,擺著比所有人高人一等的姿態,在華人留學生圈裏耀武揚威,洋洋自得。
可現在,竟然染上了讓人退避三舍的髒病?
唾棄,辱罵,鄙夷聲,不絕於耳。
房東是F國本地的一個老頭,雖然了解這種病的傳染途徑,可萬一影響了房子以後的出租呢?
他也第一時間給林玥打了電話,承諾退給她所有的押金和房費,讓她以最快的速度搬走。
林玥還摸不著頭腦,焦頭爛額時,
陳禦一大早便讓管家報了警,並提交了購買奢侈品失物時的票據。
林玥當天就被全副武裝的警察帶到了警察局,結果可想而知了。
季墨辰也在這天乘坐直達的航班,飛回了帝京。
季父聽說兒子回來了。
誰還管他追媳婦是不是成功與否了?
公司總裁的活真不是人幹的。
關鍵是他以前早出晚歸,沒日沒夜地加班,像上緊了的發條似的,也不覺得有什麼。
可人一旦鬆懈下來,再重新回到以前的崗位,身上哪哪都不舒服了。
開不完的會。
一群在會議室爭得麵紅耳赤的蠢貨。
堆積如山的文件……
季硯池第一時間單純地,洗了個很有心機的冷水澡。
幾個小時後,毫無意外地感冒了。
不過,這倒也沒什麼,也就發燒,流鼻涕,打噴嚏而已。
可他嘴裏哼哼唧唧地像得了不得了的癌症似的,非得興師動眾地叫了救護車。
秦舒雅不知內情,早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了,立即撥通了季墨辰的電話:
“兒子,你快點到醫院來吧,你爸爸病了。嗚嗚。”
季墨辰一聽,那還顧得上倒時差和追媳婦那檔子事了。
“怎麼回事?在哪個醫院?”
“嗚嗚,感冒引起的,在咱家的醫院。”
“我馬上過來。”
季墨辰掛了電話,開車匆匆往自家醫院趕去。
到了醫院病房門口,
一群醫生護士圍著病床,輕聲交代著什麼,肅穆得像在交代臨終遺言似的。
季墨辰腿都軟了,他盯著房號又確認了一遍,才風塵仆仆地闖了進去。
“齊院長,我爸怎麼樣了?”
“沒多。。。”大事,掛完點滴燒退下來,就可以回家了。
可季硯池非常大聲地“哢哢”咳嗽了幾聲,及時打斷了院長未說完的話,
並一個勁地衝他擠眉弄眼,手在別人看不到的角落裏不停地比劃著。
秦舒雅發現了自家老頭的異常,擔心地問:
“硯池,你怎麼了?幹嘛又是擠眼又是抽嘴角,
一副嘴眉眼斜,下一秒白眼一翻,要抽過去的樣子?”
這家醫院是季家的私立醫院,齊院長又是季硯池當年親自提拔上來的。
對於病人這種反常的行為,齊院長突然間非常上道地說:
“哦,季董事長這種情況是高燒導致的,會發生類似驚厥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