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舒蔓寧了一下神,又說道:“我們來到潔江,卻也是出於偶爾。有一次,我們在列車上,遇到一個人,約莫有五六十歲,正好是坐同廂對麵。他盯著我丈夫的麵看了半天,忽然低聲問道:‘你是不是在修練辟穀術?’
“當時我們都吃了一驚。他一個陌生人,隻見了一麵,就知道我們在修練,可見修為一定很深厚。我丈夫問他說道:‘您怎麼知道?’
“他回答說道:‘從你們臉上的氣辯認出來的。實不相瞞,我也是修練辟穀術的人,可惜至今未能練成內丹。你們不要怪我直言,你是不是遇上了一些難題?’他指著我丈夫問。
“我們又驚又喜,說道:‘正是。我偶爾會假死過去,時間或長或短,至今未能查出病因。您既然能看得出來,一定有辦法幫我,求您教我!’然後把症狀說了。
“他說道:‘開始我從你臉上的氣息辯認出來,你肯定是在修練的時候入了邪道。你這種病症我曾經聽說過,叫做冥息,就是像死人一樣,屬於龜息術的一種,但非常危險,稍有不慎,就會真正進入完全死亡。’
“他是第一個說出這個怪病名字的人,我們自然更加歡喜,央求他救治。他卻說道:‘不是我不肯救你,是我也沒有這種能力。我隻知道在廣東省的潔江市,有一個大隱隱於市的道教真人,當初冥息這個病症,就是他確診出來的。或者隻有他才能救你。’”
羅舒蔓最後說道:“正是有了這個人的指點,我們才會來到這裏。可惜,我們在這裏探聽了差不多一個月,都探聽不到這位真人的信息。”
楊睿問道:“這位大隱隱於市的道教真人,叫什麼名字?”
羅舒蔓為難地說道:“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當時那個人吩咐說過,真人喜好清靜,不喜歡別人騷擾,叫我們答應不能把真人的姓名說出來。希望你諒解!”
楊睿自然理解羅舒蔓的苦衷。
真正修道有成的人,都是喜歡清靜無擾的生活。如果被外人來擾亂了生活,肯定不高興。羅舒蔓與譚華誌正要有求於人,害怕惹惱了對方,所以才不得不遵守承諾。
羅舒蔓說道:“你說,我丈夫這次出走,會不會是與尋找那位道教真人有關?是不是因為找到真人的信息了,所以才顧不上告訴我?”
楊睿搖搖頭,說道:“不否認有這個可能,但事情還是過於蹊蹺。你們一直找不到那個真人,他在街頭冥息昏死,醒來後突然就有線索了?”
羅舒蔓伸手握住楊睿手掌,說道:“睿弟,我在這裏無親無故,隻相認了你一個異性弟弟,你可要幫幫你姐夫!”
楊睿看見羅舒蔓臉帶戚容,楚楚憐人,心頭一軟,說道:“蔓姐,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盡全力去尋找姐夫!”
兩人又聊了一會,快到十一點,還是沒有譚華誌的消息。
楊睿說道:“姐夫既然能留下標記,說明他神智是清醒的,會照顧自己,不會出什麼問題。要不,你先休息吧,今晚就在這裏睡。”
羅舒蔓看了一眼房間裏唯一的一張床,臉上禁不住又紅了起來,低聲說道:“那……你呢?”
楊睿看見羅舒蔓的目光,就知道她心裏的尷尬是什麼了,連忙說道:“我不習慣這麼早睡覺,還睡不著,到外麵走走。累了,就到其他同事宿舍借個地方暫睡一晚。你就放心在這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