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過去了,身體的其他地方都沒什麼不適之感,單單這頭痛卻不見好,娘請了許多名醫來為我診斷,卻沒有一個說的出原因。
聽念兒說是因為前幾天早晨我隨娘去廟裏燒香拜佛,但在半路上卻突然不見蹤影,全府出動找尋,終於在傍晚一個小巷子裏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我,等我醒後卻記憶全失。
不過好在隻要我不去想以前的事情,頭痛就不會發作,所以現在我也不那麼的在意它了。但對於我失去記憶的原因,我到是十分好奇。
如果是綁架的話,那不可能把我一個人丟在小巷子中。而且從我身上的傷來看,比較象是從高空摔下,然後頭部受了重擊所導致的。可是到底是什麼人,他們又是出於什麼目的呢?這一點我實在是猜不透,雖說我爹是當朝史官,但家中也並不很是富裕,如果隻是為了錢那大可綁架城中其他的有錢人家的子女,又怎會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來呢? “對了,小姐,你還記得有關曼佳裏國的事嗎?”念兒的聲音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不記得了。”我搖頭道。“你跟我講講吧,還有那個什麼衣服,是怎麼回事啊?” 似乎是習慣了我的反常,念兒也不似最初時那麽一驚一詐,總喊著不會吧,怎麼可能了。“曼佳裏國是……” 小姐她真的和以前很不一樣了,不過這樣也好,忘了反而是好事。可是他呢?小姐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
諾大的浴室中煙霧彌漫。
輕輕用腳背試了下水溫,水溫很高,卻是人體可以承受的溫度。
緩緩走下浴池,水剛好齊胸,背靠著青花瓷砌成的池壁,全身的肌肉都得到了暫時的放鬆。我把頭埋在水中,讓緊繃了一天的大腦也放鬆了些。聞著水中奇異的混合花香,腦中飛快地回憶了一遍今天念兒跟我所講述的事情。 我現在身處於一個叫做南風國的國家,南風國世代都是南風家族所屬。當今的皇上正是南風家族的第五十七代南風綜。由於先帝身體欠佳,所以不到四十便退位給了當時的五皇子,也就是當今天子南風綜,所以這位皇帝是南風家族曆史上最小的一位皇帝,十四歲執掌政權,到現在六年,也就是說不久前才舉辦了二十歲的生辰宴會。雖然說年紀小,但是他是一位少有的賢帝。就把從先帝手中原本岌岌可危的江山整理得當,重新成為這塊土地最有實力的國家。但聽念兒說這位皇帝的野心遠遠不止如此,好象還有要挑起戰爭,一統天下的勢頭。
而念兒所說的曼佳裏國卻不是當今天子所要挑戰的對象,它是海外的一個小國。據說是在很多年前,一個我國的商人在一次航海中遇到風暴,好不容易逃得性命,卻因禍得福,發現了那塊神奇的土地。他驚訝的發現那裏的風土文化,語言環境,甚至於人的長相都有大大的不同,後來那位商人留在那裏幾十年,學會了那裏的語言,了解了那裏的風俗文化才回來。
從那以後兩個不同大陸的國家便開始了它們友好的交往。由於兩國的距離十分遙遠,而且懂兩國語言的人寥寥無幾,所以交流也是十分的困難。
漸漸的兩國達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每隔五年,其中一國就派使節到另一國進行交流文化。習俗流傳到現在性質已有了大大的轉變,原本隻是普通的文化交流,但現在已成為了一種比賽。有男子的項目,也有女子的項目,多種多樣,以贏得的項目的多少為結果。
五年前,新皇才剛剛掌政,局勢十分不穩,再加上比賽的人選在大洋中漂泊了幾十日,舟車勞頓,水土不服,一到就病倒了一大半,其餘的勉力支持也還是敗給了曼佳裏國。這一次,以皇帝好強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再輸。至於他會采取什麼法子,那就不知道了。
每次的比賽中的最後一項,彈唱比賽是最為重要的,所有的朝臣以及他們的家眷都會到場觀摩,我也不例外。可是我以前生性涼薄,對於這些事不比其他人那麼在意,以是在南風國的比賽,我一次也沒有去過。
不過聽念兒說,娘這一次就是押著我,也要把我給帶去。但是我感覺自己好像心裏也挺期待這次的比賽,根本沒有什麼想要不去的念頭。那到底是為什麼,以前的我那麼逃避這個比賽?又不是要我表演。 水溫漸漸冷卻,我起身穿衣,淡淡的白霧籠罩著我,顯得一切都是那麼不真實。 田瓔瓔?我真的就是田瓔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