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小姐知道,任我行絕不可能真正的失蹤,悉數江湖上常行走的那些正派人士,能和他抗衡的人也就那麼七七八八,十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若是武林正派來攻打日月神教而將任我行抓走也不用弄得這麼偷偷摸摸。任我行多半如書中描寫的那樣,被東方不敗囚禁起來了。
沒有任何預兆,事發如此突然,Z小姐都沒來得急去料想,想改變的事還是行走到了它原來的軌道。
這一個月以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壓下心中的疑惑,Z小姐知道現在自己不能在東方不敗麵前將猜疑表現得那麼深,她隻是一個小孩子,麵對一直以來都‘被她信任’的東方不敗,她必須表現的將東方不敗當成唯一可以依賴的至親,仍將真心托付於他,委以信任。
因為在心裏隻將任我行當成一個忘年之交的‘大朋友’,所以Z小姐不知道父親失蹤了是怎樣一種心情,便努力醞釀情感,想表現出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
但最後發現做不到,她不經常哭,所以到了這種時候,根本學不來小孩子。
裝不出來,便索性不哭了,隻是聲音微顫的問著東方不敗:“爹爹不是一直在閉關嗎,怎麼會失蹤的?”
東方不敗蹲下來用大掌包住她的小手,華麗整潔的袍子垂到了地上卻不嫌髒,他將Z小姐的腦袋壓到了自己懷裏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想哭便哭罷,不要憋著自己。”
Z小姐:“……”誰說我想哭啊……
橋上恰巧刮過微風,東方不敗微涼的發絲被風卷起在Z小姐眼前晃啊晃,Z小姐故意不去眨眼睛,風吹久了,眼睛就變得酸痛,東方不敗再看向她時,她已經紅了眼圈。
握著任盈盈和以往比起來不太溫暖的手,東方不敗歎了口氣,然後抱起她走向屋內。
看著她隱忍不哭的樣子,心中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下,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十惡不赦,讓人生厭。
她也隻是一個一直被任我行寵大,嬌生慣養的女孩子,沒經曆太多苦難,卻把痛楚全忍了下來。
因為他,她失去了很多東西。
但是,他想讓她失去。
此後,她將仍生活在騙局裏,一直一直。
他將會一直做她至親至愛的東方叔叔。
成為她今後人生中的唯一一個親人。
到了任盈盈的房間內,東方不敗將Z小姐放到了她的床上,並排與她坐在一起,手還一直拉著她的手,未曾離開過。他環過她小小的身體手掌輕撫她的後背:“這次教主出事可能是武林大派從中作祟,盈盈莫要怕,就算你爹出了事,還有東方叔叔在,我會一直照顧你的。”
聽著耳邊東方不敗如哄小孩子般輕輕的呢喃,Z小姐心中七上八下。
不知道他此時的誘哄是出於真心不希望她傷心,還是為了不引起教眾與自己的懷疑,所以循循善誘。
“爹爹不會出事的。”Z小姐說。
東方不敗默聲,然後跳過話題跟Z小姐說起了現在任我行不在,他代為掌教的事,並問著她:“雖然教眾都推舉我,但是我還是想問一下盈盈的意見,你覺得任教主不在時由我管理教務可好?”
Z小姐點了點頭:“東方叔叔之前就一直幫父親處理教務,現在教內無人掌理,由叔叔做是再為合適不過的事情。”
之後Z小姐靠近了一點點,將小腦袋靠在東方不敗的臂膀上,東方不敗揉了揉她柔軟的頭發:“怎麼了?”
Z小姐搖了搖頭:“東方叔叔,我現在隻有你了。”
東方不敗心中一顫,不自覺掌心回攏,側過身將任盈盈抱進自己懷中,然後淺淺‘恩’了一聲。
天色漸晚,東方不敗終於要走了,Z小姐出門相送,跨過任盈盈的房門,東方不敗忽回頭望了她一眼,月光的映襯下,秀發泛著華光,美不勝收,臉上的顏色也朦朧了許多。
“盈盈,如果任教主真的永遠也回不來了怎麼辦?”他問她。
“那我就殺了那個害了爹爹的人。”
東方不敗睫毛微顫,而後用寬闊的手掌拍了拍Z小姐的肩膀,聲線如常:“今天好生休息,叔叔走了。”
Z小姐點點頭,注視東方不敗的背影消失在月光的籠罩下,進入那一片彌漫著漆黑的夜色。
…… …… ……
…… …… ……
…… …… ……
又連續多日,任我行始終沒有任何消息,Z小姐被封為日月神教的聖姑,成為了一個受萬人敬仰不敢忤逆卻沒有任何實際權力的擺設。
之後,教內傳聞聖姑因失去父親心情抑鬱難忍,經常將自己關在自己的房間內不出來,性格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