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一次因思父心切,幾天來未進食,想到日漸憔悴,肝腸寸斷,在侍女服侍吃粥時吐了一大口血。
那日東方不敗匆忙趕來拿起倒在床上臉色蒼白的Z小姐的手臂一探脈象,發現她體內氣息混亂,筋脈大傷。
“怎麼弄的?”他問醒著的Z小姐。
“練父親給的秘籍練的。”Z小姐說。
東方不敗知道任我行以前給過任盈盈許多二流武功的秘籍,但她的體質不適合練武功,練武過度會造成對身體的反噬,而這些感覺任盈盈練功時自己也是應該能察覺的到的,可她為什麼盡管知道會傷殘自己的身體還要練呢?
他板著臉問她:“為什麼要練這些?”
Z小姐虛弱中彎起蒼白的唇對他笑著:“若是不練,一直像現在這樣,我怎麼給父親報仇呢?”
東方不敗眼睛微閉,手掌默默在袍中蜷縮幾個回合:“以後莫要再練,武功是需要天長日久所沉積,非一蹴而就,你這樣急於求成反倒傷了身體。”
“可是叔叔以前教我武功的時候說過我每次進步都很大的啊。”
東方不敗無話反駁,從前他出於自己的私心是經常誇獎任盈盈,但到了現在,那些他曾經做過的事,反倒成了他最後悔的。
她忍著疼痛繼續練功,並身體受創,都是因為他,她想報仇的人是他,教唆她練功的人也是他。
他不想讓她繼續練功傷殘身體,但是他也永遠不想讓她覺得自己騙過她,哪怕是如此之小的小事。
而且一想起他不光騙了她這一件,連她父親的事也瞞天過海,他便心神不寧。
在床邊蹲下,他握住她被裏帶著汗的手,又換上了那副哄騙小孩子的顏色:“這些武功並不厲害,盈盈以後不要再練了,改天叔叔找更厲害的給你。”
“真的?”
“恩。”
“那我便不練了,叔叔要快些找給我。”
東方不敗答應著,但此後的日子再未和Z小姐提起過給她任何秘籍的事。
Z小姐也知道,東方不敗當時答應她隻是援兵之計,而她問東方不敗要秘籍,也隻不過是援兵之計的一種。
因為她那次筋脈受傷並不是練普通的秘籍所造成的,而是因為最近閉門練葵花寶典,但在練最新一章走穴的時候不知為何體內燥熱難忍,血氣翻湧,沒控製住體內亂竄的氣息所以暈迷了過去。
醒來之後便傳出了她思父心切的傳聞。
普通侍女覺得她是思夫心切造成的吐血,但是東方不敗不會,一探脈象他就會知道她的身體是練功所致,便對東方不敗編出了為了為父報仇所以苦練武功的那些話。
本來在任我行消失之前她是不準備碰葵花寶典的,畢竟她不知道這武功是否會傷害自身,但任我行消失了以後,她也隻能練葵花寶典,走上了靠自己的路。
因為葵花寶典是她唯一運行了一周目之後沒有傷害自己的工夫,但不知為何,最近練起來卻感覺越加艱難,甚至發生了吐血的狀況。
難道是因為她沒有自宮?
但是她沒有JJ啊=
=
Z小姐不知道東方不敗有沒有開始練葵花寶典,反正現在觀他是沒有任何異常。因為東方不敗當上了教主,所以更加繁忙,很少有時間能見到一麵。Z小姐身體好轉後已經入了秋,天氣轉涼,庭院也蕭瑟了不少,雖每天都有人清理,但每夜之後都有落葉。
在屋子中已經閑到發慌,可能東方不敗聽說她痊愈了便抽出時間來看她,而後問她:“現在後山的果樹上已經紅成一片了,我帶你去後山摘果子吧。”
Z小姐答應,東方不敗便抱起她來到後山,速度和之前帶她下山時比起來竟然反而要慢上一些。
途中東方不敗不時咳嗽,Z小姐問他怎麼了,東方不敗說可能染了風寒。
習武之人身體健碩,一般是不輕易染風寒的,所以東方不敗說這句話時Z小姐將信將疑。
東方不敗很高,尤其是他將Z小姐抱起來的時候,Z小姐抬手便能碰到樹杈,摘下上麵紅透透的海棠。
每當東方不敗手掌托著她的腋窩將她高高舉起的時候,她垂眼望著低處的東方不敗,都有種自己被精神汙染了的感覺。
他偷梁換柱的將她父親的位置換成了他。
漸漸的,筐裏的果子都滿了,東方不敗又背過身去背對著Z小姐咳嗽了起來,Z小姐借著自己身體小從空隙向東方不敗捂住嘴巴的手掌看去,他拿著的手帕上沾著鮮紅的血液,在白色的絹布上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