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融之一向相信秦元的醫術,聞言,握緊林殊文軟綿綿垂在膝蓋的手,看著他的肚子,話是問秦元的“我們該注意什麽。”

秦元清了清嗓子。

方才他給林殊文檢查時,發現衣襟下露出的痕跡,便說道:“頭三個月胎位最不穩定,所以在房\/事上可以盡量收斂些。”

最好是不做。

林殊文想起昨夜還跟嚴融之在床榻上顛顛倒倒搖搖晃晃的,不由噤聲,心虛不已。

具體的護養事宜秦元當著兩人的麵詳細說完,又道:“我拿紙筆寫下,若公子還覺得身子累,先多加休息,我不打擾了。”

秦元寫完紙條,出門時被嚴融之喚住。

嚴融之問詢的話依然是關於林殊文的,直到被房內的人催促,他才放秦元走,返身入屋。

此時林殊文仍呆呆地倚在坐塌裏,手放在肚皮上,抬頭問:“怎麽就會懷孕了,這下該怎麽辦?”

方才經過秦元一番檢查,加上平時護養妥當,依照林殊文當□□質的狀況,可以保留這個孩子。

兩人成婚幾年,對孩子從無強求,何況原來嚴融之擔心他發燒生病,不會留在裏頭。

奈何日子一長,林殊文覺得不礙事了,次次都纏得嚴融之有短暫失控的時候,有時清的晚了些,時間便長了點。

嚴融之輕撫林殊文的鬢發,待管事送藥進屋,他拿到手邊吹涼,慢慢喂林殊文喝。

藥汁較苦,林殊文幾口下肚,嗓子直發緊。若在從前,他定會同男人賴聲幾句,能少喝就盡量少喝,或央求對方往藥汁裏多放幾杓蜂蜜。

可今時不同往日,他輕輕拍了拍肚子,小聲歎氣,嫌用杓子喝得慢,接過藥碗,嗓子一悶,仰頭咕咚咕咚喝起來。

他秀淨的眉心直皺,因為嗓子犯苦,整個身子直打抖。

嚴融之揭開旁邊的雕花木盒,從盒子裏取出一顆水晶蜜糖,林殊文就著他的手連忙咽進嘴巴裏含著。

過程,嚴融之另一隻手始終拿著扇子給他扇風。

孕後體質會變得很敏\/感,也愈發怕熱,寢屋裏的冰塊不能置放太多,便隻能由嚴融之多操心一點了。

喝完藥的林殊文昏昏欲睡,眼皮子越來越沉。他被嚴融之抱回床上放好,聽對方問:“明日想吃什麽?”

林殊文眸子慢慢眨動,他平素喜歡吃清淡的,甜口的,這會兒卻含糊地開口:“想吃酸菜魚,酸酸甜甜的排骨……”

隨口指明幾道肉菜,都是酸甜的口味。

嚴融之一一記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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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文胎位仍是比較穩定的,就是日子過得不太舒心。

雖然他不想鬧騰,可身體內似乎總有一股讓他無法平靜的躁動,最初還能暗示自己要轉移注意力,要愛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