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典韋一擺手,立馬就是止住了眾人的爭論,緊接著典韋又是皺著眉頭說道:“其實魏五與騾子說得的確沒錯,這個曹丕,若是不好好教訓一下,隻怕將來他還會來找我的麻煩!隻有一日做賊,沒有日日防賊的說法!”
典韋既然都這麼說了,鄧展和王鯖也都不再勸了,對他們來說,典韋的話就是最終的決定,就算是錯的,他們也一樣一條路走到死!緊接著,王鯖又是問道:“將軍!那曹丕日日深入簡出,我們的人就算是想要安排人到他身邊也辦不到啊!還有,上次擊傷柳猛的那個男人,身手十分了得,有他護在曹丕身邊,我們想下手也很難!”
王鯖是特種部隊的統領,在他手下可是有不少的能人,現在連王鯖也這麼說,那可見想要對付曹丕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騾子把嘴巴一撇,哼道:“這有什麼難的!現在許將軍跟著丞相去了長安,相府內的守衛都交給王歡了,隻要我跟王歡打個招呼,那相府內還不是任由我們出入!今天晚上我們就直接去了相府,蒙上麵,把那曹丕胖揍一頓!”
王歡就是當年許褚剛剛投奔曹操時,與騾子打了一場的那個許褚的手下,他與騾子也是不打不相識,兩人的交情頗深,加上如今這相府的守衛的確是由王歡負責,所以騾子才會蹦出這麼一個主意。隻是聽完騾子的話之後,在場眾人全都是搖頭,就連魏五也是撇了撇嘴,不吭聲。鄧展板起一張臉,說道:“騾子!別胡鬧了!”
典韋手下的這些心腹以鄧展為首,之前騾子或許還敢跟鄧展頂撞幾句,可現在鄧展明顯生氣了,騾子也還真不敢胡鬧了,立馬就是閉上嘴巴不敢開口了。而緊接著,幾人也是連著想了好幾個主意,卻沒有一個有用的。
“將軍!”就在這個時候,從議事廳外傳來了一把喊聲,典韋抬頭一看,隻見站在議事廳外的不是別人,正是如今典韋的客卿陳宮。
自從上次陳宮提醒典韋注意黃奎,讓典韋破了許都之變後,陳宮就一直在跟典韋玩躲貓貓,貌似典韋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到陳宮了。今天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陳宮竟然會主動跑來找自己?隻是看得陳宮的樣子好像很奇怪,臉上似笑非笑,看樣子像是很高興的說!雖然滿心疑惑,但典韋還是開口問道:“陳先生,你找我有事嗎?”
陳宮淡淡一笑,先是一步跨進了門檻,聽得典韋的問話卻沒有立馬回答,眼睛掃了一圈在場的眾人。一看到陳宮的模樣,鄧展等人先是一愣,緊接著很快就是明白了過來,很自覺地站起身,對著典韋就是抱拳說道:“將軍!我等先行退下了!”
鄧展、王鯖和魏五都很醒目,唯有一個騾子還沒反應過來,不過很快就是被鄧展一扯,一幹人直接就是走出了議事廳,臨出門前,王鯖還不忘將議事廳的大門合上,整個議事廳內就隻剩下典韋與陳宮兩人了。看著陳宮那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典韋也是有些心裏打鼓,這明刀明槍的,典韋可是一點也不怕,就怕這些個心裏百八十個念頭的謀士。猶豫了一下,典韋撇了撇嘴,總算是開口問道:“陳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就說吧,現在總沒其他人在了!”
陳宮笑了笑,自顧自地坐在了剛剛鄧展所坐的位置,對著典韋說道:“將軍,適才在下聽將軍與鄧展他們商量著,要對付那曹丕,是也不是?”
聽得陳宮的話,典韋心裏立馬就是咯噔一下,心裏暗暗腹誹,這老家夥耳朵還真靈!當然,這話典韋可不敢說出口,皺著眉頭望向了陳宮,最終還是點頭應了下來,說道:“不錯!曹丕那臭小子幾次三番想要害我,我的確是有意要教訓教訓這小子!”
見到典韋承認了,陳宮又是笑了笑,隨即又是捋了捋胡須,說道:“不過,曹丕一直躲在相府內,而相府戒備森嚴,將軍想要教訓曹丕,隻怕不是那麼容易呢!況且,那曹丕可是曹操之子,將軍要對付曹丕,難道就不怕惹惱了曹操嗎?”
聽得陳宮毫不客氣地直呼曹操的名字,典韋就感覺自己的太陽穴一跳一跳的,想到自己竟然將這麼一個禍害留在家裏,估摸著,該不會什麼時候引火燒身吧?想到這裏,典韋還真感覺一陣陣的頭疼,嘴上卻也不肯露怯,強嘴說道:“怕什麼!就算是丞相,那也要講道理的吧!難不成,隻容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