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娃兒,不隻我惹的人多,妳也不比我少啊!怎麼,妳這個偷神傳人也會怕被偷襲啊!」花喜兒很沒同情心地大笑。

水娃兒立即瞪過去。「別人我不怕,可那人……」她抿唇,不得不承認。「我怕。」

花喜兒止住笑聲,見事態好象真的嚴重,表情也跟著轉為正經。「那人是誰?」

水娃兒看了她一眼,深吸口氣,無奈地將五年前、自己十二歲時偷偷潛進「血樓」的事說出來。

「那時候,還好師兄救了我,可是卻也被盯上了,血樓對我發出了通緝,一直追查偷神穀的地點,所以我才不敢出穀,每次出穀也很小心,有好幾次我都差點被抓住,嚇都嚇死了,也就更不敢出穀了。」

花喜兒聽了傻眼,不敢相信地驚呼:「老天!妳竟然惹上了冷無赦、現任的血樓樓主?」

血樓可是聞名江湖的殺手集團,而冷無赦在繼任樓主前,就已是聞名江湖的冷血殺手。

傳聞隻要他接手的任務,從沒有失敗過,無聲無息的功夫,讓人來不及察覺他的蹤影就一命嗚呼。

如鬼魅般的身影,無人見過他的真麵目,謎樣的身分,也就更讓人畏懼。

「白髮、白眉、褐眸,皮膚似雪般蒼白……妳是見鬼了嗎?」這世上有人是長這樣的嗎?

「若是鬼我還不怕,」水娃兒沒好氣地說:「偏偏他不是,而且我不知哪裏惹到他,竟讓他一直追著我。」

想到當年那個陰陽怪氣的男孩,她就覺得不自在,她還記得那雙陰沈沈的褐眸,冷冷淡淡的,完全看不到任何感情。

花喜兒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又抬眸看了看水娃兒。

水娃兒,人如其名,嬌小玲瓏的模樣,就連臉蛋、五官也都小小的,隻有那雙明亮大眼幾乎占了小臉的一半,還有那月牙狀的劉海,讓她看起來更可愛,像朵純淨的百合花。

「娃兒,妳知道的,一個男人會那麼執著地追著一個女人,通常原因隻有一個……」花喜兒同情地看著她,「而且,妳還看了人家光溜溜的身子,搞不好人家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被這麼看光呢!嘖嘖,難怪會一直追著妳,搞不好就是要妳負責。」

說到最後,花喜兒幾乎有點幸災樂禍了。

水娃兒馬上打了個哆嗦,沒好氣地瞪了花喜兒一眼。「拜託!妳不要說得那麼恐怖好不好?我那時才十二歲,哪懂什麼呀!而且他長得比我看過的姑娘還美,我隻差沒把他當女的看……」

老實說,那時一看到他光著身子,她的視線可是一直放在那張邪美的臉上,完全不敢往不該看的地方看。

回想起五年前的那幕,水娃兒就覺得耳根有點燙,再對上花喜兒揶揄的眼神,小臉紅了紅,有點惱怒地瞪回去。「再說,我也不覺得他會看上我,那傢夥一點也不像會愛上人的人。」她嘟著小嘴,輕哼一聲。

「怎麼說?」花喜兒挑眉。

「他……很怪。」水娃兒皺起眉頭,拚命思索著,「他長得很漂亮,活到現在,我還沒看過長得比他更美的人,被關在籠子裏的他就像是美麗的野獸,可是美得太邪了……」

她頓了頓,想著該怎麼形容印象中那個男孩。「邪得……像妖魔鬼怪的感覺,而且,他給人的感覺不隻冷,而且是那種很奇怪的詭異,像是沒有感情一樣……」

沒有感情的人,哪懂得愛人?

「反正,我覺得他追逐我,一定不是因為愛上我。」若是,那真的很恐怖,被那種像鬼似的男人愛上太恐怖了!

越想,水娃兒不禁覺得心裏越毛。

「是嗎?」花喜兒不以為然地看著水娃兒。

「不管啦!反正妳這裏借我住一陣子。」嘟著小嘴,水娃兒耍賴地說。「妳不準,我一樣要住下來。」

「住在我這就安全嗎?」她隻是一介平民百姓,可鬥不過恐怖的血樓樓主。

「反正躲幾天應該沒問題,我得另找隱密的居所,總之偷神穀在師兄娶得美人歸之前,我是暫時回不去了。」至少師兄在,還有人可以保護她,可現在師兄不在,她的安危就堪慮了。

唉,她隻能祈禱自己能平安地度過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