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七章苦口相勸(1 / 2)

榮王的聲音適時的打斷了外麵的談話,曾銘回答道:“父王。是我來了。”

他說罷,也不再理會柳姨娘和曾逸,轉身去了內室。

柳姨娘定定的看著他的背影半晌,歎了一口氣對曾逸說道:“我們走吧。”

“……好吧。”曾逸又心疼又無奈的說道。

母子二人出了房間,走到院中,曾逸看看左右無人,忍不住開口說道:“母親,您這又是何必?他那樣咄咄逼人,您一再忍讓,到底欠了他什麼?”

柳姨娘低聲說道:“休要胡說,他是你的大哥,是嫡長子。”

“是嫡長子又如何?”曾逸的聲音有些激動,“他這麼多年為王府做過什麼?一切還不是由我打理?”

“打理怎麼了?打理也是為他,他是郡王。”柳姨娘語氣堅定,看著自己兒子說道。

曾逸一怔,眉眼間慢慢浮現幾分悲涼之色,“對,他是郡王,我做了什麼努力,做了多少事情也隻是為他,這個王府,早晚都是他的。”

“你明白就好,逸兒……是我對不住你,你要怪就怪我吧。”柳姨娘語氣軟了些,但目光中的某些東西仍舊堅定。

“我誰也不怪,”曾逸滿腔的情緒此刻翻湧如潮,眼神也變得深遂,“怪誰又能有什麼用?走吧,我送您回去。”

一場談話不歡而散,彼此都沒有什麼心情,彼此也都知道,都沒有觸及到內心最深處。

兩人走出院子,意外的發現在院門口槐樹下的千夜黎和陸浮生。

曾逸的一怔,隨即眉頭微不可察的一皺,他不知道這兩個人有沒有聽到自己方才和柳姨娘的談話,心中有些不安,總覺得這兩個人並不簡單。

千夜黎和陸浮生微微點頭,柳姨娘也沒有說什麼,一臉失魂落魄的模樣,而曾逸也同樣點了點頭,扶著柳姨娘慢慢走了。

看著兩人走遠,千夜黎對陸浮生說道:“柳姨娘好像不認得你。”

“或許吧,”陸浮生勉強一笑,“那時候年少,模樣多少改變了些,她認不出來也很正常,何況——也許她的心思並不在這些東西上麵。”

他一語雙關,千夜黎聽得明白,不在這些事情上,那多半就是把心思都放在榮王身上了吧。

曾逸現在在王府的地位,隱隱超過了曾銘,甚至兩人都覺得,如果曾銘不是因為是長子,如果曾銘沒有郡王的名頭的話,也許早被他壓在手下。

“看來這一次是曾銘打勝了,”千夜黎看著院門口說道:“出來的是柳姨娘母子,也不知道他怎麼讓人家出來的。”

“他能有什麼法子?”陸浮生語氣悠長,“不過是外強中幹,大概就是強行說一些譏諷帶刺的話罷了,他的手段,你應該知道的。”

千夜黎想起曾銘到金滿堂找事的事情,的確如此,每每都是吵鬧得歡,卻不見做出什麼實質的壞事來,其實上他本質還是一個挺不錯的人,欺男霸女的惡霸行徑他還是做不出來的。

“走吧,進去看看。”陸浮生說道。

千夜黎點頭跟上,一進院子卻發現曾銘沉著臉站在廊下,兩人一愣,又談崩了?

曾銘看到他們,正在發呆的目光轉了轉,總算活絡了些,“你們怎麼來了?”

“你怎麼站在這裏?王爺的病怎麼樣了?”陸浮生問道。

“站在這裏透口氣,”曾銘有些氣不順的說道,“一會兒大夫來,把了脈再說吧。”

千夜黎見他神色不鬱,也不上前觸黴頭,陸浮生點頭說道:“那就好,大夫來了好好看看,你也別再和他生氣,在病中之人,有時候思緒難免會偏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