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想了一遍後,安知雅決定,先回自己房間吧,免得自己心頭的惱意未消,見了麵要吵架。
轉身,頭一直低著,往前走,是要去到自己房間,一路也就沒有看見他正站在她背後看著她。
看她對自己視而不見,像是要徹底躲了他,李墨翰心底的鬱悶爆發了:“你這是要回自己房間吃飯嗎?”
一怔,慢動作地轉回頭,看著他站在幾步之遙的地方,麵色鐵青,深色的眸子裏跳著閃光。
“我——”安知雅不知道他在這裏有多久了,因而意識到了自己的狼狽,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狼狽,令她臉上閃過了一絲慌。
越過她,他大手猛地推開房門,聲音裏壓了絲氣悶:“進來吧。”
可以的話,她是很不想在兩個人現階段火藥味很濃的時候跟他進去。但是逃不掉吧,那不是她作風,也不是他的作風。
在心底裏先換上口氣後,她隨他進了屋裏,發現,她這才出去半天多,屋裏淩亂了許多,酒紅色的羊毛地毯上隨意灑落了一些文紙,辦公桌上的東西更是亂成了一塌糊塗,茶幾的茶具應是泡了一杯又一杯的,若是有酒,說不定他會喝酒。
她不滿了,強烈的不滿了,沒有關上門,就這麼對他斥道:“你現在吃藥的,怎麼可以喝茶呢!”
他又不是喝酒,不過是喝了幾杯茶。李墨翰第一次聽說有男人因為喝茶被老婆罵的,而且這人是他自己,一時些愣,嘴頭上不自主地為自己辯解起來:“我,這茶,不是都是我喝的。而且離我吃藥的時間已經過了很久了。”
來了客人。至於來的是些什麼客人,她可以想象到,因為方真他們都還在這裏,他定是按捺不住把人都叫過來辦公了。如果她在家,定是不讓的,因他腳傷沒有好,受傷發炎愈合有個過程的,這時候如果勞累過度,會引發發燒等比較嚴重的症狀。他仗著他身體素質好,她也不準他這樣亂來。結果趁她不在,他開始亂來了。真虧了她之前還一再叮囑他的人不能讓他亂來。
於是,她鼻子裏不由氣哼哼了起來:“你平日裏都知道念我,你怎麼不想想你自己現在這樣子,能以身作則嗎?還能以後能念我嗎?”
說罷,在他目瞪口呆下,她徑直拿腳踩著地上的文件走過去,找到張最舒適的椅子坐,對端飯上來聽到他們夫妻吵架害怕地杵在門口的小惠叫道:“進來。”
小惠聽到命令,馬上把飯菜擱到屋裏的桌上,準備收拾淩亂的屋子。剛是李墨翰和一群人在這裏開會,她不敢進來。
“不用收拾了。”安知雅對她又是一聲令下。
小惠嚇得心裏惶惶跳,根本不知道安知雅打的是什麼主意,話說,有幾個太太敢和老公這樣對著幹的,偏偏他們夫婦一直感情很好,讓她想勸卻不知道從哪裏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