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翰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心思,要說生氣,他也有,你看他從幾個小時前一直催他們回來,結果竟是比平日時間慢了近半個鍾頭到家,煩躁地撓了頭:“小雅——”
“你沒有認識到錯誤,就不用收拾。收拾了做什麼?反正很快又會亂回來,不用讓小惠白忙活。”安知雅認住了理,口氣就是硬的。
小惠被李墨翰瞪一眼,馬上跑出房間關上門。
走到老婆麵前,驟然低下頭,扶起她下巴,沒有一點猶豫,從她微訝的嘴唇上用力啄下去。在她回來之前,在自己心裏煩躁不安得不得了的時候,他已經很想這麼做了。所以,他現在隻要是,狠狠地吻她。
火熱的熱流在兩片唇瓣緊吸的瞬間一觸即發,火辣辣的激情一路從嘴唇延伸到了四肢百骸,在這冰天雪地的天氣裏像是燃燒的柴火,兩人甚至都能聽見劈裏啪啦的火苗聲在體內跳躍,像是要破開一切束縛。
靈活的手指在她衣服一排扣子上拂過,顆顆垂落下來,他的手掌貼著她曼妙的身體曲線,來到她的小腹,充滿溫柔地撫摸。
在感受到生命律動的一刹那,他眸中所有的冰都已冰釋,點在她耳畔:“對不起,我不該讓你感到擔心。”
深深吸一口,汲取他身上的氣息,她雙手吊在他脖子上,仰起的黑而亮的眸子像是水光一樣漾開:“相信我好嗎?我不會做讓你擔心的事情。”
柔呢的音色,如她柔順烏亮的發絲,是把他一顆心糾纏了萬千,扶起她的臉:“我從來都是相信你的,但是,隻是希望你能提前告訴我。”
各退一步,海闊天空,又不是打戰的兩方不容許投降,而是要交融一生的夫婦。安知雅這個道理還是懂的,點著頭,是把他抱著:“聽你的。”
之後,她把她和徐樂駿進行的計劃,一五一十解釋給他聽。
李墨翰邊聽,邊眼中時而劃過一抹深思,沒有在她話中插入一句話,也沒有打算在她說完後發表任何意見,隻是簡單地道一句:“今晚好好休息,誰都不要見了。我答應了二叔公,明天要召開高級管理層會議。你和我都要去的。”
二老爺動作這麼快,大概也是怕她想耍什麼小動作,隻可惜了,她這個不是小動作是大動作。安知雅果率地一個點頭,答應了丈夫:“沒問題。”
那一天那一夜,最忙的要算是徐樂駿了,接到李墨翰關於明天會議的通知,他和他的團隊為了完成安知雅的大計,隻能是加班加點的工作。提神需要的香煙,一根根抽完塞滿了煙灰缸。
如果說是因為工作的強度讓他煩躁,其實這種突然大量的談判工作,他不是沒有經曆過,所以心裏這股沒法平息的煩躁,是每想到自己生父鬧出來的一大串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