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
“是的,Y國、沙特、包括M國方麵,可能總統的秘書都在觀察這場爭鬥。”
“我們該怎麼做?”方真被調起了激情。
“你要做的事很簡單,鎖住賈豔榮已經投入到中藥市場的資金,不讓她再挪資金到李家集團這邊的爭鬥裏,這樣,她在李家集團投入的資金,我們要把它化為零。”
要鎖住對方已投入中藥市場的資金,隻要和張老板等人都商量好,不讓賈豔榮延遲交貨款與定金,並時刻放出緊張庫存的信號。
方真唯一無法確定的仍然是:“上回鍾總都說了,他們有可能不上這個套。”
“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這個套他們是上了。至於消息來路,我暫時不能和你說,你相信我說的話去做,就可以了。”
方真抽口涼氣:“你,難道是——”
很肯定,意味著,安知雅安插的內鬼,是打入到賈豔榮內部了嗎?如果真是的話,賈豔榮要上這個當不是不可能,隻要有內鬼在對方內部作亂的話。
不過,對於安知雅這招出奇製勝的內鬼,是什麼人,方真暫時,真是想象不出。
叮囑了方真後,安知雅收線,接過小惠遞來的開水潤喉,發現身邊的楊朔在觀察四周情況的同時,像是對她剛才的話抱有疑問。可見,在賈豔榮一方裏安插進內鬼的事,他是不知情的,可能李墨翰都不知情。對於安知雅能辦到幾乎誰都做不到的事,他感到驚奇屬於正常。
安知雅不多做解釋,有些事,愈少人知道愈好。哪怕是丈夫的部下,丈夫都不說的,肯定不能講。應說陪伴丈夫身邊工作久了,多少知道丈夫工作的原則。做間諜工作是幾條線的,每條線,都不能互相聯係,更是不能被彼此知道。
不管怎樣,現在如她向方真說的,到了生死關頭上了。
現在後備工作先準備好了,接下來是——
大會現場。
二老爺在一群人的擁護下,走上了主席台,站在李明德旁邊,試圖擠兌掉李明德的意圖十分明顯。
李明德坦率從容。
阿源與李墨翰都站在李明德身後,仿佛隨時準備迎戰,卻是顯出一副瀟灑自得的模樣。
對方這股自信從哪兒來?
隨著李明德等人的嘴角浮現出微笑,二老爺眼睛一眯,順他們的目光,是發現不起眼的角落裏不知什麼時候起,靜靜地佇立一個戴墨鏡的女人。
眾人在台下,看著二老爺突然間手腳發抖,胡須震顫,嘴唇哆嗦。再看二老爺望過去的方向,是一個高挑的女人從黑暗裏走進光線下。
女人悠然取下墨鏡,燈光勾勒出她漂亮的容貌,那種美,是由內到外的氣質煥發,以至於人們好像看到的不似是真人,是電影屏幕中人們幻想的女皇陛下,高不可攀,睥睨世間,傾國傾城。哪怕她身上穿的衣物,沒有華貴的裝飾,簡單,樸實,依然掩蓋不了其內裏發出的金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