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竟然敢當眾威脅貧民百姓?”
誌澤君被張玉嚇得腿軟,說話都結巴起來。
張玉鬆開金淮生的手,背手將他完全擋在身後,絕美的容顏是一片恐怖可駭。
“威脅?你錯了。”
“本官是鄭重通知你。”
“畢竟威脅隻是說說而已,而本官是提牢廳的主事。不知不覺弄死個發瘋的犯人,誌澤君覺得難嗎?”
誌澤君被她嚇得跌坐在地上,指著她的手都哆嗦的不成樣子。
“你你你、你就不怕引起民怨丟官嗎?”
張玉抬頭看了看滿街的人,輕笑一聲:
“當街用鞭炮炸馬車,你知道是什麼行為嗎?別說被你糾纏威脅本官有多無緣無故,就隻說這滿街無辜的路人,你有想過嗎?”
“你既然還知道害怕,還知道本官在威脅你。難道你會不知道,你這樣炸馬車,路人很可能被瘋馬踢死?”
“你都不管別人的性命安全,別人憑什麼管你的閑事呢?”
“啪啪啪啪……”
也不知道是誰帶頭鼓掌,總之這會兒路人都反應過來,開始憤怒的對誌澤君叫罵。
幾句話的事兒,張玉就將事態完全逆風翻盤了。
金淮生緊繃的肩膀隨著舒氣而徹底放鬆下來。
他就知道,妻主能夠保護他。
無論在什麼時候。
“金淮生!”
誌澤君知道威脅無望,膝行幾步衝過去,雙手抓著金淮生昂貴布料的袍角。
從前高高在上的嶽父,如今像個乞丐堆裏滾出來的瘋子,跪在地上抓著自己的袍角。
這種心理震撼和反差,當真是連曆經滄桑的金淮生都有些無措。
“是我錯了!是我不應該。可是看在你和香兒妻夫一場的份上,我求求你救救她吧!”
“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況你嫁給香兒八年。你救救她吧。”
說完就哭著鬆開袍角,不停給怔住的金淮生磕頭。
他是真的走投無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恩?我和柳織香成婚八年,什麼都遭遇過,就沒有你口中的恩。”
金淮生搖頭慢慢後退,目光冰冷宛若看到一條隨時可能張口吞噬自己的毒蛇。
街頭這麼多人都在看著。
即便他被張玉好端端養在後宅,也知道滿街的議論紛紛。
既然被逼如此,他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十三歲隨長姐來京城經商,出了一個主意逆轉救了你家衰敗鋪子。柳老奶便看重我的經商能力,派人千裏迢迢前往萬興府求親。”
“我娘看不上你女兒的窩囊,你家從五百兩的聘禮加到五十萬。許下無數的利益,讓我娘動了心思。我不願就逃跑,在地窖裏被抓回來,一路綁著來京城成親。”
金淮生平靜說著自己的前半生,路人聽著都忍不住落了淚。
原來有錢人的生活也非一帆風順,錢是買不來幸福的。
“你胡說!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這賤男居然汙蔑我女兒的名聲,我撕爛你的嘴。”
誌澤君發瘋的站起身,就要去打金淮生。
張玉食指抵在他的眉心,他就再也過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