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麽這個角度上拍出的照片並不好看,因為長樂看不到古櫻的具體位置,隻知道大概方位。而特殊的照相機將古櫻的身姿拍攝下來,他低頭查看,那個瞬間表情確實有細微的變化,像是驚豔,又像是讚歎。
謝圖南閉幕,把剛才所見畫麵幾乎一幀一幀在腦海裏過了一遍,覺得自己的推論能站得住腳。
他還以為長樂隻是工作室裏乖巧的後輩,可他跟小師弟如此相似,又來拍攝古櫻。
“也就是說,那個人也是跟【懸天器宗】一夥的嗎?”六月聽了謝圖南的解釋,自然而然地聯想到。
“還不太確定,不過目前來說,拍攝《懸天》物種這種行為也沒什麽惡意。”
謝圖南目前並不想往壞的方向去想長樂,長樂不僅是工作室的後輩,也是他學校裏的後輩。謝圖南畢業於鹼城大學,在大學期間就跟長樂關係很近,畢業之後也理所當然地接納長樂進工作室裏,跟老板一起,三人相處得還不錯。
“算了,想太多也沒用。”
謝圖南走過古櫻樹下,古櫻沙沙作響。
經過了一下午繁瑣的檢查,謝圖南看著自己的檢查報告,丁點毛病都沒有,強壯到能去當運動員。
看來那猶如痛經的毛病,真就是玄學問題了。謝圖南摸了摸曾經痛過的地方,這個位置在《懸天》裏還有另一個稱呼,是為“內府”,器者命器的放置之處。
命器對於器者而言,是獨一無的,從入門開始,器者們就會開始鍛造培養自己的命器。每一個階段的突破,都伴隨著命器的新提升,這樣一路升級下來,器者大能的命器一出,甚至可以移山倒海。
謝圖南認為,之前的疼痛應該是由於他現在還沒有自己的命器。他在遊戲中的命器與宗門同名,是為【懸天劍】,現在不知道身在何方。沒有命器的情況下,煉器的負擔皆由他自己的身體承擔,難怪會感到疼痛。
想通這一切,解決方法自然就出來了。
“我要重鑄命器。”謝圖南信心滿滿,“等有了命器,我就能飛天遁地,移山倒海!”
六月用魚鰭猛烈鼓掌,他相信謝圖南能夠做到。
服務台的護士已經默默聽了很久,謝圖南一起身,她終於憋不住了,對謝圖南提醒道。
“精神科在十七樓。”
謝圖南:“……”
要重鑄命器,自然不能缺少材料,謝圖南的選擇永遠如一——
垃圾回收站。
“是要重鑄懸天劍嗎?”去垃圾回收站的路上,六月顯得比謝圖南還要激動,他歡快地駕著鈴鐺殼飄在謝圖南身旁,“等南南造出懸天劍,就沒有誰能打敗南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