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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複習?”閻宗琅一手握著骨感的腳踝,一手握著飽滿的腳掌來回轉圈。

“我理論基礎還行,背起來很快。”舒青末放下表單,看著閻宗琅道,“杜老給我介紹了一個中華美院的老師,他看了我的作品覺得我不錯,如果我通過初試就會收我。”

“初試也不能掉以輕心。”閻宗琅停下動作道,“中華美院既然是全國最好的藝術院校,那說明競爭會很激烈。”

舒青末聞言輕笑了一聲,拿起表單蓋住下半張臉,隻露出兩隻彎彎的眼睛。

閻宗琅挑眉問:“笑什麽?”

“我在想啊,”舒青末頓了頓,“我喜歡上我家先生,是不是因為在他身上看到了父愛的光輝。”

“你說是不是?”舒青末壞心地拿腳丫子磨蹭閻宗琅的雄偉山巒,在危險邊緣不斷試探,“爸爸。”

閻宗琅微眯起雙眼,任由那隻腳丫在他身上作死。他滑動了一下喉結,沉聲道:“今晚又想哭是嗎?”

舒青末牢牢掌握著閻宗琅神經興奮的開關。隻要他在床上叫一聲“姐夫”,那就會徹底激活一頭猛獸,最後把他搞得欲仙欲死。

叫姐夫當然有風險,有時閻宗琅做得狠了,舒青末第二天甚至會下不來床,所以他平時很少會主動叫出口。

不過剛才他靈光一閃,好奇換個稱呼會怎樣,結果就如他所料,他家先生果然很吃這一套。

“你要懲罰我嗎?”舒青末拿腳丫子繼續作死,躲在表單下偷笑著道,“爸爸。”

閻宗琅忍無可忍地欺身上前,打算好好教育一下這調皮搗蛋的小屁孩兒,然而這時入戶電梯抵達樓層的聲音硬生生地打斷了他的動作。

“閻總,畫買來了。”

陳秘書手上抱著十幾個卷軸,熟門熟路地穿過玄關走進客廳。他很快看見老板和老板娘姿勢不雅地躺在沙發上,立馬意識到來得不是時候,一時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放在茶幾上。”閻宗琅就著傾身上前的姿勢,表情淡淡地對陳秘書揚了揚下巴。

陳秘書無意中掃到一塊磐石,尷尬地低著腦袋將手中的卷軸放到茶幾上。但偏偏這些卷軸不聽使喚,他剛一放上去,就滾了好幾個到茶幾下方。

要撿掉落的卷軸就必須得靠近沙發,而沙發上是蓄勢待發的老板夫夫。

陳秘書深吸了一口氣,心想真是要命,為什麽自從老板戀愛之後他的工作就變得這麽難做。

“我來撿吧,陳秘書。”

舒青末從閻宗琅身下蹭起身,把掉落在沙發邊的卷軸都撿了起來。

這一下被打斷,閻宗琅也隻好收起高漲的興致,麵無表情地坐到了一邊。

“王士的畫都在這裏了嗎?”舒青末隨手打開一個卷軸看了看,是他之前在方華美術館見過的墨竹沒錯。